“我家司机。”萧雨皱眉想徐浩天什么意思啊?
但既然徐浩天这么说了,萧雨便和费雨桐站在路边等,两人闲聊,萧雨还说两人名字都有个雨字。
正说着,徐浩天买了不少餐点过来说:“夫人,这是我买的食物,我帮你们带上去。”
“你也上去啊?”萧雨问。
徐浩天一脸正直地说:“夫人说什么呢?我肯定是要上去的啊!我在一边等你,绝不打扰。”
萧雨一脸懵逼,看着徐浩天,再看看费雨桐,然后“哦哦哦,这、这样,那你和我一起上去等我吧!那个。雨桐,可以吗?”
费雨桐怎么会有意见,她点头说:“应该的,我带你们上去,这边走。”
于是萧雨和徐浩天两人跟上,萧雨站在徐浩天身边说:“小子,你看上人家了?”
“夫人,我是正经人,我这是相中了。”
“人家母亲刚去世,你别乱来。”萧雨提醒,费雨桐的穿着都是暗色,想来还在守孝。
徐浩天心疼地说:“她那么柔弱,可怜,无助,如缓缓绽开的白莲花……”
萧雨:“你到底是夸她还是骂她?”
徐浩天奇怪地看着萧雨:“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在赞美她啊!”
萧雨点头说:“随便你,反正你别乱来,人家正伤心呢!”
“我会先守护她的。”徐浩天看着前面的背影坚定说。
“见鬼的一见钟情。”萧雨吐槽到。
徐浩天却一脸痴笑,看着他这样,萧雨又无奈笑出声:“起码这辈子能这样也好。”不要像上辈子那样,孤独终老。
费雨桐的房间是三室一厅,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另外两间,一间是费雨桐的房间,里面有一架钢琴。一间是书房,书架上有不少琴谱和名著。
客厅整齐干净,费雨桐先去厨房给萧雨和徐浩天倒了两杯饮料。然后和萧雨说了自己的情况:“我去年通过的7级考试。最后一次参加的是肖邦京都分区赛,在公开赛的时候,被刷下来了。”
萧雨点点头,喝了口橙汁说:“进去吧!先让我听听你的曲子。”
费雨桐带着萧雨进了卧室,她坐到钢琴前。萧雨看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专心弹奏,她的动作还算流畅,脸上的表情非常的认真,如参加考试一般。
萧雨皱眉,一个好的钢琴家是享受弹奏的过程,而不是如此的。
直到费雨桐弹奏完毕,萧雨才说:“这是德彪西的《林荫钟声》?”
“是的。”费雨桐微微一笑。
萧雨挥挥手,费雨桐便让开了,萧雨坐到琴前,把手放到琴键上。
她闭上双眼,感受那种舒适感,然后手指在琴键上跳动起来。萧雨的琴技还未到自己满意的地步,但是她还是以她的方式诠释了德彪西的林荫钟声。
弹奏完毕后,萧雨转身对费雨桐说:“德彪西的曲子,对于力度的掌握是非常重要的,就像李斯特在速度的运用上达到了一个新的高点,德彪西则把对触键控制的感知度提高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水平。它对力度的要求非常的高,比如说这一段……”
萧雨弹奏了一段钢琴曲说:“在同一力度的水平下不同层次的织体时,每一个层次都要有自己独立的触键和清晰度。”
萧雨起身,让费雨桐坐下,然后说:“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个还有点困难。”
看着失落的费雨桐,萧雨说:“不过我相信,每一位钢琴家都能习得对于力度范围的准确把握能力,它会让你在弹奏时表现出力度的变化。”
萧雨从费雨桐书桌上抽出一本曲集说道:“今天呢!我给你找一条短旋律,你就只弹奏这个,同时,要随着我的要求去改变力度。力度从低到中到高,再回到低,回到的这个低,必须和第一次开始的低是一样的。力度不得重一分,也不得轻一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