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希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呜哇,我不要这样的儿媳妇!哦不对,这不是事实,绝对是加百列开玩笑,绝对是坑人的。
夜希陷入无边的绝望中,石化了。
时光飞逝,过了老半天以后夜希还杵在原地当石柱,最后萨麦尔急得寻来了。他听仆人说夜希被石化了,到来以后看着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明显是这头猪自个愣在这里的。
“你怎么了?”萨麦尔挨过去拍抚痴呆中的人,不免瞪上加百列一眼,他知道事情肯定跟这坏心的家伙有关。
听见萨麦尔的声音,夜希总算回魂了,他木然地盯着萨麦尔,突然打眼底里涌起恐惧。他一把握着萨麦尔的肩膀一阵狂摇:“萨麦尔,加百列是我们的儿媳啊!!!我不要啊!!!”
萨麦尔总算明白了,他从没有考虑过这层关系,现在被提及,也知道自己要是娶了夜希,就无可避免地成为了加百列这变态的公公了。
无限感慨地轻叹,萨麦尔正准备安慰夜希折哀,哪知道旁边加百列突然乖巧地笑:“婆婆。”
虾米碗糕!
撒旦如遭雷殛,死死地盯紧加百列,点缀房间的石像又多了一座。
小别
曲廊中两道人影一前一后急步行瞳中,前头那个气冲冲的,后面那个急匆匆的,他们似乎急欲逃离某种无影的、逼迫着他们的东西。
“你竟敢!你竟敢败坏我的名声!”萨麦尔愤怒到极至,声音低沉且压抑。
夜希听得冷汗直冒,毕竟加百列刚才那句婆婆可是媲美核裂变,对这位自恋狂的杀伤力大得有点惊人,至少他感受到了撒旦的怒火。不是他臭美,如果不是他,现在撒旦身边恐怕是尸横遍野了。
夜希紧跟着萨麦尔,连连凑过去解释:“不,我没有,我发誓从来没有说过那事。”
“但他知道了!是他!是加百列!他一定会把事情告诉那七个!我可以想象,你明白我的想象吗?!”蓦地止住脚步,萨麦尔盯着自己双手,目光略显迷离,仿佛能透过这双手看到遥远的所在。
“你能想象吗?米迦勒那种批判的正直目光,拉斐尔一脸慈悲却完全不自觉地往伤口上洒盐,拉贵尔会把这事编成册子收进笑话集,雷米尔会像只火鸡一样笑出来,沙利叶那大嘴巴会到处宣传,然后加百列装模作样地给予终极伤害……你能不能想象!”
“……”夜希微愕:“乌利尔呢?”
萨麦尔真想掐死风夜希,现在还该注意这种无谓的事情吗?他恨得咬牙切齿,负气般随意说:“他面瘫!”
但是风夜希竟然没有自觉地颔首认同:“也对。”
萨麦尔怒发冲冠,一拳将风夜希打飞出去。精灵不算强壮的身躯像子弹般弹飞出去,直嵌进墙壁里去了。萨麦尔冷睨着在断垣中呻吟着的夜希,冷声掷落宣言:“不准再接近我。”
说罢甩袖回身离开,动作如行为流水,顺得不得了……那速度让夜希伸出去的手来不及挽留,只能眼巴巴地瞪着背影消失在长廊转曲处。
萨麦尔果然为了这上下位攻受问题翻脸了,夜希就是预见这种结果才一直没有公开,但是加百列毕竟是加百列,这又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的法眼。
夜希无语问苍天,就想问它怎么弄的这么样一个大变态到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制裁吗?落了两行宽面条泪,夜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循萨麦尔离开的方向寻去,就看看苦肉计能不能把人哄回来。
结果风夜希使出浑身解数,死乞白赖地又把萨麦尔给睡了。
地狱没有光明,但有风。
微风透入室内,轻纱层层扬动。大床上有了动静,原本均匀的呼吸声产生变化,萨麦尔长叹一声以后,漆黑浓密的睫扇扬起。稍顿以后糊涂的脑袋终于再次清醒,他撑着疲累的身体坐起来,掌心按住微微发痛的额角,眼珠子悄悄游向眼角,默默地看着带着满足微笑熟睡中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