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然後,林庄主就被他们劫走了"
慕容臻心里一缩,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正好看见王喜脸色煞白的摇著那个侥幸逃回来的伤员:"他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他、他好像受了重伤,不过看起来并没有性命之忧。"
"受了重伤"王喜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好像呆了一样,嘴唇不住的发抖,抓著那个伤员的手越加用力,让那个人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慕容雨情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将王喜的手从伤员身上打落:"你不要给我增加工作量,那人命大,死不了的。"
最後一句话竟是难得一见的安慰,可惜王喜完全听不进去,只是像失了神志一般,喃喃的重复著:"重伤重伤"
这副失神的样子看得慕容臻心疼,走过去揽过他安慰道:"他不会有事情的。"
梦语嫣低头想了一下,问那伤员:"他们为什麽只抓林华?当时是不是出了什麽状况,你细想一下,说给我听。"
"不知道啊,他们忽然就冲了过来,阿!我想起来了,林庄主的衣服破了!为首的那个人一直盯著林庄主身上的麒麟刺青看。"
影卫?!
梦语嫣和慕容臻交换了一下眼神,拉著兀自颤抖不已的王喜走了出去。
"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影卫身上真的有刺青"梦语嫣摇头感叹,"传说影卫与皇相依,生死相依,他们一定是因为这一点才抓走林公子的。"
"可是师兄对皇上造不成任何影响!那个咒印只是单方面的啊!"王喜猛地一颤,喃喃道,"他们不会不会"
"不会的。"慕容臻伸出手,想揽住不住颤抖的王喜,手在半空停留了一阵,却又放下了,"吴聪失了扈都,为了将功抵过,绝对会将林华亲手献给慕容飞,绝对不对为了传说轻率的杀掉他。"
王喜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只是不停的颤抖著。
慕容臻望著他,眼光慢慢的黯淡了下去,道:"我送你回去吧。"
送王喜回去,看著他闭上眼睛睡著。
送王喜回去,看著他闭上眼睛睡著。慕容臻才回到自己的营帐,拿著地图思考了大半夜,确定出吴聪逃跑的路线後,终於上床休息。
明天,派出一队人马去追踪他们,一天功夫,应该跑得不远
这一夜,慕容臻辗转反侧,怎样也睡不好,心里总像是有什麽东西堵著,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天还没亮透,就再也睡不下了,批了外套坐在床上发呆。
军帐外面,好像有人在吹箫,吹的是思乡的曲子,那人技术不是很好,一首曲子断断续续,偶尔还会错几个音节,但慕容臻听著听著,却有些痴了,帐外的凉气渗了进来也不觉得冷。
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几个时辰,思绪却又飘飘的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连那萧声什麽时候停止的都不知道,慕容臻活动了下麻木的手脚,感觉头脑蒙蒙的,大概是昨晚睡得迟,又心神不定的缘故。
忽然背後一阵凉风,有人掀开帐门冲了进来,朱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不好了!王喜少爷不见了!"
慕容臻一愣,随即转过头去看桌子──昨天晚上勾出吴聪的逃跑路线地图已经不在了。
那个笨蛋!竟然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去救人,任他再怎麽神通广大,武艺高强,能拼过五百个久经沙场的精锐兵吗?
这简直就是送死!
慕容臻哗的抽出备用地图,迅速在上面画出一条路线,然後叫来叶铭暄等一干将领,指著那地图对他们道:"马上集合军队,我们按照这条路走!"
叶铭暄看了一眼地图上的路线,眉头皱了起来:"殿下,这条路比原来的路程远了许多,并且地形偏僻,再加上要搜索王喜他们,恐怕要浪费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