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喃喃自语。自己为什么偏要挣这个命。上辈子的小翔,过得好吗?身边有人照顾吗?膝盖会这么疼吗?展翔咬了咬嘴唇,害羞心虚似的瞥向罗医关切的面孔,懊恼自己失去自制力的一瞬间眼泪迸流的狼狈。等到队医组很配合地做鸟兽散在视野里消失,他才从喉咙里哼出软软的声音,像是对萧羽解释自己为什么哭鼻子。&ldo;唔,疼呢……&rdo;萧羽的鼻头一下子红了,连声应道:&ldo;嗯,嗯,睡一觉就好,明天就好了,你最棒了,最勇敢了……&rdo;萧羽在展翔耳边不停地哄,后半段话留给两人回房之后独处的夜晚。他用温热的湿毛巾把他的小金猪擦拭干净,脱光衣服跪在床上,把这人从上至下每一寸雪白泛光的皮肉舔了一遍,直舔到展翔按捺不住地勃起,也没问一句对方乐意不乐意释放。坚挺的硬物在萧羽的口腔里挺进,滚烫的皮肤褶皱烧得他舌尖生疼。仿佛是被某种急于倾诉发泄的强烈念头所驱使,他下意识地用力吞吐,吸吮,吮到展翔在他身下略微痛楚地呻吟出声。他的嗓子眼儿都快戳漏了,干呕起来,却不想放开嘴里含的人,眼泪生生地憋出来。他的脸颊因为窒息而爆出不太自然的红晕,胸口流过一道想要抽打自己的愤慨,怨气随着津液的流淌全部宣泄到展翔两腿之间。萧羽故意在展翔眼皮底下,把逗弄出来的热辣辣的液体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眼泪淌了满脸,呜呜咽咽。明明是自己主动贱招,却委屈得像被坏人欺负了。强迫性的施予更近似于自虐,也分不清楚在上和在下的两个人谁是施暴者。展翔用两手去捂萧羽的嘴,仍然拦不住这人狼吞虎咽地乱啃乱吃,忍不住一把捏住他的下巴:&ldo;小羽,怎么了你?难过了?别这样么……&rdo;萧羽胡乱抹一把眼泪,把自己埋进展翔怀里汲取温暖,捱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出内心的纠结:&ldo;翔哥,如果我爸爸,很多年前,做过一件对不起我和我妈的事,你帮我开解开解,我应该原谅他么?&rdo;展翔抬眉诧异道:&ldo;你爸不是没了么?&rdo;&ldo;哦,嗯……我是说&lso;如果&rso;么!如果,这个人有一天站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他,我应该对他说啥呢……&rdo;展翔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周围的一切之于他俱是过眼的浮云,说道:&ldo;你觉得可以原谅就原谅,不想原谅就不原谅。别拿别人犯下的过错来苛求自己。&rdo;&ldo;我想怎样就怎么样?不用考虑对方的心情?&rdo;&ldo;嗯,只要你自己不觉得有遗憾,过得舒服就好。&rdo;萧羽莞尔:&ldo;你这人总是这样,你这样就把我给严重惯坏了,我这人是不是特别的……自我中心意识过度泛滥啊?&rdo;展翔很认真地想了想,答道:&ldo;有一点儿泛滥,但是还没到成灾的地步。反正我能凑合忍受,你这辈子也就跟我了吧。&rdo;萧羽厚脸皮地笑着,满足地把脸贴上展翔的胸膛。他在每一次焦虑的时候都会感到饥渴,在不安的情绪里向展翔挑衅,把眼前的人彻底吞掉,填满腹腔,让这个人的味道充盈自己的每个角落,重新支撑起信心和信念。他知道展翔从不会拒绝。这个人的纵容与宠溺是今生最值得珍视的财富。展翔就像黯淡的夜空之外还潜藏着的另一个奇异的世界,隐隐闪烁出耀眼的华光。这个人只为他一个绽放出骄阳的灿烂,陪伴他度过这一段引为毕生之骄傲的光辉岁月。君临天下翌日,奥运会的决赛赛场,气氛庄严而凝重。万众的期待最终凝聚成排山倒海气浪式的欢呼,在萧羽的侧影从球员通道现身的一刹那爆发。荧光棒在漆黑的球馆看台上组成灿烂的星河。天花板突然降下一道笔直光柱,像天神的一只眼,把最炫目的视线笼罩在萧羽的肩头。萧羽从黑暗迈向光明,踏进落满期盼掌声的球场。他高高地举起一条手臂,如同神祇降临人间迎接全场的欢呼。他的身后,展翔昂首挺胸,坚毅的侧面如雕如画,远古时代穿越光年抵达异世的战神亦不过如此,目光直视溅血的刀锋,狼烟四起,无所畏惧。&ldo;观众朋友们,万众瞩目的奥运会羽毛球男子双打决赛,很快就要开球了。此前刚刚荣膺世界排名第一的我国球员萧羽展翔,将用这场比赛证明他们的实力。而我们的对手,是在本届奥运会表现出色、并且排名已经上升到世界第三的马来西亚球员黄阿明吴永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