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关掉电视,抬头一看,身下的人脸颊绯红,已经呼呼睡去。&ldo;翔哥?展翔?喂喂,你就这样穿着军装躺着,衣服都揉皱巴了哈!&rdo;展翔闭着眼,嘴角微耸,对萧羽抬起一条胳膊。&ldo;哎呦,真是个少爷,你还需要人伺候啊?&rdo;萧羽嘟囔着,在展翔的大腿上踹了两脚,脚心摩挲到大腿肌肉的弹性,占够了便宜,于是扑上来,翻来覆去捣腾了好一会儿,拽胳膊,拽腿,翻烙饼,几乎折腾出汗来,帮某人把军装给扒了。扒掉了对方的衣服,就等于扒掉自己身上最后一层道貌岸然的盔甲。展翔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脊柱的线条在后腰上凹陷进去,然后是峰丘般浑圆的起伏,两条健壮的长腿,小腿的弧度和睦而平缓。萧羽躺在这人身侧,静静地看着。从万分纠结看到心头滴血。从心头滴血看到五内俱焚!他一只手搁在嘴里,狂咬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捂在胯下,狠命按着怎么也按不回去的欲望。满床打滚地捱了很久。从白天捱到黑夜,整间屋子都黯淡下来。萧羽打开床头的小灯,盯着床铺上这一具镀满黄晕光泽的裸体,终于还是伸出了罪恶的手。每一只手指的指尖上都仿佛燃烧着无耻的欲火,带着热度,闪着火星!手指轻轻挑开内裤边缘,褪到大腿根上,手掌覆盖上对方的臀,用最轻缓的力道抚摸。手感像光洁细腻的瓷,又像滑腻润手的玉。爱不释手,不敢用力,怕给摸坏了。一根手指嵌入到臀缝之间,辗转摩挲,感受着那两瓣圆润结实的屁股夹裹住手指的销魂触感。然后看着这人被他摸得微微抖动,在酒精和手指的挑逗下,臀上的肌肤泛出红晕……&ldo;翔……&rdo;萧羽用最低沉的声音轻轻呼唤。&ldo;哥?……哥……&rdo;他再唤,忍不住笑出来,凑上嘴唇,亲了亲展翔微阖不动的眼皮。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一根一根地数对方究竟有多少根眼睫毛。这人的眼睫毛有好多,怪不得这么好看,左眼有二百五十多根,右眼更多。萧羽数啊数啊,怎么数也数不清楚,怎么看也看不够。如果展二少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他会怎么样?萧羽估计展翔可能会想要捏死他,或者丢出门去,或者打开窗子,把他从十五层高的公寓楼上直接扔下去!赤果果的猥亵非礼。下一步怎么办?干脆就着这张豪华大床,霸王上弓,把这人强暴了?然后明天一大早抱着这人的大腿说,二爷,你可得对小生负责任啊‐‐展翔突然动了一下,蓦然睁开了眼,两扇浓密的睫毛几乎撩到萧羽的脸!萧羽吓得浑身一僵,心跳暂停,鼻间已经屏住了呼吸。展翔半睁着眼,眼底闪出湿润的光,抬手一把抱住眼前的人。萧羽张着嘴,大气都不敢出,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人。&ldo;小羽……&rdo;&ldo;……&rdo;&ldo;小羽……&rdo;&ldo;啊?&rdo;&ldo;小羽,其实,我……我挺喜欢和你在一起……&rdo;萧羽已经快要晕过去了,脑顶一块头皮都要炸了,胸口砰砰地跳,浑身血液涨涌,手脚发抖。你你你,你这家伙要说什么?展翔眼底湿乎乎的,脸色通红,低喃着说:&ldo;……喜欢和你在一起打球,真的,挺喜欢,和你在一起,打球的……&rdo;涨得满堂堂的一口气骤然侧漏。像是充气的皮球被人狠狠戳了一针,萧羽的身体噗哧就软了,连同裤裆里支好了时刻准备上阵拼杀的小帐篷都塌掉了,特别想哭!怀里抱着的人眼底泛红,带着朦胧醉意,嘴唇蠕动:&ldo;我妈说……今年必须要拿个世界冠军……&rdo;&ldo;你妈是什么意思?&rdo;&ldo;如果再不拿冠军,就让我退役……&rdo;&ldo;你如果不愿意,她难道还能逼你退?&rdo;&ldo;她当然不能逼我怎么着……可是,她可以让钟总开除我,那样,钟总一定会开除我……&rdo;&ldo;开除你?!&rdo;&ldo;她就是这么说的……&rdo;&ldo;……&rdo;都是当妈妈的,怎么思想觉悟差距就这么大呢?萧羽想到自家那可亲可爱的老妈,为了支持自己的打球事业,辞了工作不远千里地追随到这里,挣了钱还总是想法设法地贴补儿子。展家老妈估计钱多得都烧不完,那种层次的人吧,可能是随心所欲地在人前指点挥洒习惯了,偏偏遇上个不听她挥洒的儿子,于是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