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的原因，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能感受对方的体温。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脏也剧烈跳动着，慌乱又沉迷。
随后他听到了江虞白不满的声音。
“嘴巴张开。”
方思允一惊，立刻回过神，开始用力推江虞白的胸膛。
可江虞白哪肯放过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脑勺，根本不给他机会挣脱。
也许是不满方思允的不听话，江虞白“啧”了一声，突然拉着他一起沉入水里。
方思允被江虞白按住脑袋，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他惊慌失措地搂紧了江虞白的肩膀，嘴巴也无意识地张开。
江虞白半垂着眼睛，眼底流露出了一道复杂的神色。
他用力吻着方思允，直到方思允快要在水中窒息，他才将对方拉了起来。
方思允正整个人靠在江虞白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随后他一阵恼怒，用力推开了江虞白。
江虞白整个人撞上了浴缸的边缘，无意识出一阵闷哼声。
他委屈埋怨地盯着方思允，“好疼。”
方思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因为浴室内有雾气的原因。
他竟然看到了江虞白通红的眼眶，鼻子也红彤彤的，很惹人怜爱。
方思允还是心软了，他扯了下对方的胳膊，“是不是撞到了，我看一下。”
江虞白闪过一丝晦暗，弯起嘴角再次吻上了方思允，手指也一点点解开方思允的纽扣。
“江虞白，你放开。”
他的力气不敌江虞白，衣服很快就被脱了下来。
江虞白趁他慌神的时候，整个人压了下来，小声说道，“别推开我。”
这一句话，将方思允的记忆拉回到了上一世。
方思允正在挣扎的手，突然垂落下来。
他自暴自弃地环住了江虞白的腰，专注地与对方拥吻着。
明明是江虞白喝了酒，可方思允觉得自己也跟着醉了，他逐渐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
上一秒他们还在浴缸里，可一晃神，他就被带到了床上去。
江虞白的脑袋挡住了天花板上的灯，他看不清楚江虞白脸上的神色。
他半眯着眼睛，伸出手臂，声音带着脆弱的哭腔。
“虞白，你抱抱我。”
江虞白顿了下，然后温柔地抱住了他。
方思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下来做了什么，他就不记得了。
*
昏暗的房间内，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睡。
江虞白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眉头紧皱，喉咙里无意识出了痛苦的声音。
不要。
不要抛弃我！
江虞白猛地睁开眼睛，他坐起身来，重重地喘着气。
他的身子不停颤抖着，原本就是冷白色的肌肤，现在失去血色后更显苍白。
泪水从他的眼角划过，江虞白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醒过来。
方思允像是被这声响动惊扰了，他不悦地“嗯”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后继续睡着。
江虞白扭头望向正在熟睡的方思允，眼神变得冷冽阴沉。
记忆终于拼凑完。
他知道上一世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