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心中不悦,自然是看什么都不舒服的。小丫鬟的动作在平日也算不得什么,只这会儿叫赵煊看了不舒服了,立马呵斥道:“本王叫你扔了,聋了吗!”
“是,奴婢,奴婢这就去扔。”小丫鬟没想到赵煊会突然发难,慌张地站起来,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她本想讨好,谁料到会变成这样。
小丫鬟刚准备转身扔掉,忽又听到一句:“扔到花盆里。”
“是,是。”小丫鬟应下,立马转身将花盆扔回盆子里,仍完后就赶紧闪到一边,也不说话,也不乱看,再也不敢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以后,她还是远着王爷一些吧,太可怕了。
赵煊见此,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走到离间歇息去了。
……
西厢房这头,一上午都相安无事。
今儿早上,阿黎既不用早起,也不用去伺候哪个洗漱穿衣,日子过得比任何时候都悠闲。她也知道,打昨儿晚上起,她这辈子怕是都会一直这样悠闲下去。
赵煊怎么说也是王爷,她这样明目张胆地拒绝了赵煊,没有给他留什么脸面,现在还能活下来,已经是走了大运了。
对于自己还毫发无伤这件事,阿黎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思来想去,只得归功于老天开恩。
但愿几月过后,老天还能再开一次恩,好歹让她跟上回京城的队伍,不至于一辈子都待在西北。虽说西北也不错,不过这儿毕竟没有她熟识的人。
一上午没有事情坐,阿黎便光顾着在屋头里躲懒了。
没多久,外头走过来一个小丫鬟。阿黎伸头一看,原来是经常在主屋里当值的二等丫鬟茜香。茜香见阿黎一个人在这儿坐着,上来便问道:“玉瑾那小丫头呢,怎么也没看到她?”
阿黎只好笑笑没说话。
玉瑾已经好些时候没往她这儿来了,到底为了什么事,两人心里也清楚,所以就这么一直冷战着,谁也没先开口服软。
茜香挑了挑眉,知道那些人说的多半是真的。这两个,恐怕是真的闹掰了。闹掰了也好,免得那小丫头一天到晚的在阿黎身边晃悠,以前搭上了一个马房管事,如今又搭上王爷身边的大红人了,真有本事。
“她从前就像个小跟班似的,如今却说不来就不来了,可见也是个心狠的。”茜香说话时还藏了几分不屑和酸气。
阿黎不想说玉瑾坏话,便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院子里的事情都做完了,这才到你这儿坐一坐。你呢,怎么这会儿也闲着,王爷今儿不是没出门么?”
说到这里,阿黎脸色讪讪。她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昨儿晚上的事,阿黎除了觉得尴尬就没有别的情绪了,这会儿正主不在,再多的尴尬也没剩多少了,于是便道:“我昨儿晚上做错了事,叫王爷给斥责了,这会儿不好上去讨王爷不开心。”
茜香明显每当一回事,随口道:“那你定是倒霉碰上王爷心情不好了,否则王爷呵斥谁也不会呵斥你啊。”
说着,茜香靠了过来,小声儿道:“我可听说了,王爷今儿一天心情都不大好,连着发了不少火呢。正院里那个王侍卫,平日里不也是威风得很吗,方才也不知道怎么的,被王爷赏了四十大板子,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你只是被呵斥了两句,还算是好的了。”
“还有啊,我还听说了,王爷今儿可是喝了一上午的闷酒呢。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茜香神神秘秘地警告道,而后又继续念叨,“你说这事奇不奇怪,王爷是什么人,怎么还会喝闷酒呢,难道是,感情不顺?不,这怎么可能。”
阿黎脸色更加怪异。
喝闷酒吗,赵煊那高傲的性子,很难想象他喝闷酒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脸色奇怪,实则心里更觉得怪异。莫名的,阿黎觉得昨儿的措辞应该更加委婉一些,她莫不是,真的伤到了赵煊?
可这事说到底还讲究个你情我愿吧,赵煊那性子,叫她勉强自己也勉强不了啊。注定了不能在一块儿,早点说清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