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她是挺不中用的,阿黎并没有反驳。
赵煊越过阿黎,目光落到窗前的花盆上。
“花苞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么,什么时候的事?”赵煊奇道。
阿黎也觉得奇怪,可是这花一向怪异,再怪异的事放在它身上也就不奇怪了。“今儿早上还和之前一样,隔了半天没看就变成这样了。”
“是么?”赵煊目光凝重。
阿黎被他看的不自在,弱弱道:“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赵煊离了窗边,向里头走去。
阿黎不得不跟过去。
赵煊走了几步,忽然停下,盯着阿黎。阿黎被他盯地莫名其妙,还没问出声儿,便又看到赵煊收回了眼神。
真是奇怪。
今儿处处都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
待会儿去洗个头,新的一年里不能有头皮屑。
夜晚,寂静无声。
赵煊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入眠。总感觉有些事情超出预期了,从遇上阿黎的那一刻开始。
不过,若说一开始只是出于好奇才任由她进了院子,任由她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那么如今,到究竟出于什么心态,赵煊已经无从得知了。
到底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个中答案,即便赵煊知道只怕也不愿意承认。
他又想到了今儿那株含苞待放的花,想到阿黎身上不会错认的香味。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明显了吧,幽幽的,有点儿像兰花,可是细闻起来却又带着一点儿暖,和那盆花的味道一模一样。
在赵煊心中,阿黎一直是个很奇怪,又或者很特殊的存在。他没办法解释所有发生在阿黎身上的事。闲暇之余,也曾试着猜测过,可是每每想起,赵煊还是觉得自己猜的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一个人和一盆花,这世上当真会有这样叫人难以置信的联系不成?子不语怪力乱神,有些事情,真是越想越荒唐,还不如不想。
夜色渐浓,久思无果下,赵煊慢慢的有了睡意。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半睡半醒之间,那股幽香还弥漫在鼻息间,挥不去也散不开。
仍旧是一天。
赵煊结束了与西北大小官员的会晤,该视察的地方也都视察了一遍。
以前赵煊从来不爱与这些官员打交道,比起权谋,他更喜欢驰骋疆场。虽说开始的时候并非他所愿,不过真正到了疆场,赵煊才知道这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西北的封地,原是他看不上的,可是从战场上过了两趟,几经生死之后,他反而觉得这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封地。
边疆之地,远离京城,他那位小侄子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几年下来,这西北之地更是完全在赵煊的掌控之下。
西北的官员多是赵煊所属,可这么些年下来,总还是有些蛀虫,此次他回封地,想将这些尸位素餐之辈处理掉也是原因之一。
外头的事情解决了之后,赵煊立马骑着马赶回了府上。
为何这样着急?赵煊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心里总还是有个念头牵引着他,仿佛再耽搁便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赵煊的预感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强烈到让他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