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惶恐之下赶紧起身,围着桌子上的那盆花还是研究了起来。能被王府请回来的花匠都有两手刷子,照看花草也都是他们的拿手本事。可眼下,众人一挨着桌子边,瞧见上头放着的那盆黑乎乎的东西,便开始傻眼了。
再看周边的人,也是一副迷茫的神情。
这盆鬼东西也算是花?
难道,这些日子里府中盛传的绝世奇花、摄政王的新宠就是这么个东西?
诡异的沉默后,赵煊的脸更黑了,冷声道:“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傻站着的。”
“王爷恕罪。”众人告了声饶才开始专心致志地给花“看病”。
不过,看是看了,为难也是真为难。这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们本来就没看过,没有可以借鉴的例子,简直是无从下手。
这边,王安也和李全在试图说服赵煊。
“王爷,这边有属下两个守着就好了,您就不用担心了。”
“是啊,王爷,这会儿早朝就要看是了,若是再不出发就得迟到了。”早朝迟到,场面依旧不会好看。
赵煊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地很,索性坐了下来,让他们说个够。
二人大着胆子说了好些话,回神之后却见王爷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当下便有些泄气了。
“说完了?”
二人勉强撑出一张笑脸。
“说完了就出去!”
王安一惊:“王爷,那早朝的事——”
赵煊往椅子上一靠,双手撑在头上,眯着眼睛懒洋洋道:“派人去通报一声,叫说我身子不适,不能去上早朝了。”
语气里尚有几分无赖。
果然,他们王爷还是这样的随心所欲,连借口也想的这么随便。明明昨儿上朝还好好的,三言两语便将那张太师气地差点吐血,今儿又说身子不适,这真的会有人信么?
王安还想再劝几句,后头的李全赶紧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王安迅速反应过来,偷偷瞧了王爷一眼,果然,王爷的脸已经拉下来了。王安心中后怕,好在方才李全拉住了自己,若是他真的不知尊卑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会儿要面对的只怕是王爷的怒火了。
他们王爷性子说坏不算坏,说好亦不算好,他不会轻易处置属下,可如若他们自己踏过了线,就定不会轻饶。
便是他和李全也一样。
最后,王安李全二人还是退下了,再没有提什么早朝的事。
二人走后,赵煊换了一个姿势,歪着头,单手撑在小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面前的几个花匠。
今儿闹了这么一出,赵煊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想的。若说只是担心这盆花,那还不至于,大概还是不想去看那些人吧,已经厌烦了。
另外,还有一些失望,他一手教出来的侄子,最后还是将他当作了绊脚石,渐渐与他离心。纵然知道这里头有小人作祟,可到底意难平。
最近朝中已经有些不稳定了,看来他要早做准备。
屋子里偶有花匠们讨论的声音,因是在赵煊面前,他们也不敢说得太大声,一个个都得竖着耳朵才能听清楚。
半晌,众人方才商议好了法子,让其中一个人走到了赵煊面前。
“可看出了是什么症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