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着别人，果然就是一张棺材脸。那女孩笑得如此灿烂，他说话语调和面部表情竟然一直没变过。莫尼卡很想过去打他两下，让他知道对女孩子要温柔的道理。&ldo;我真的很想知道，月主大人这样博学的人，是否天天可以说故事给黑后殿下听？&rdo;&ldo;她有她自己的事。&rdo;&ldo;咦？你们的夫妻生活都是这样吗？各过各的？&rdo;&ldo;别人如果这么说都好，你知道实情，还要取笑我？&rdo;他和她的事，这个女孩知道？而且，说这句话的时候在笑。似乎根本无所谓。莫尼卡的表情有些僵。是否……已经太过依赖他？&ldo;我只是好奇而已嘛。像月主大人这样漂亮又博学的人，和黑后殿下那样的女人，自然不会因为爱情而结婚吧。啊，我不是说她不好，只是，她比你年长很多，嗯，应该有压力吧？&rdo;比莫尼卡大了多少岁，他自己都不知道。她开始害怕他的回答。可是，更令她害怕的，是他没有回答。女孩子很聪明，点到即止，又笑嘻嘻地转移话题：&ldo;话说，有很多女孩都很喜欢月主大人呢。您既然和她没有感情，其实有一个恋人也无所谓呀。&rdo;浅浅地笑着，不知原因，有些忧伤。&ldo;我会考虑的，谢谢。&rdo;&ldo;咦咦？您知道哪些人对您有意思？&rdo;&ldo;嗯。&rdo;&ldo;哇，我有一种被大人看穿的感觉，您不会猜想我也喜欢你吧？&rdo;已经写在脸上的事，谁会猜想。笑着，揉揉她的头发：&ldo;傻丫头，想什么呢。&rdo;嗓音沙哑的女孩的笑声其实很好听。她笑着，非常开心：&ldo;大人真是好温柔，嘻嘻嘻嘻。&rdo;几分钟后，莫尼卡单独回了地下室。半个小时后，又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拿出一个透明玻璃小盒，在她面前晃晃：&ldo;有人忘掉东西了。&rdo;&ldo;嗯，放那边吧，谢谢。&rdo;她对他笑笑，继续靠在椅子上看书。&ldo;谢谢？&rdo;他讶异着，转到她面前，蹲下来，抬头看着她，&ldo;你居然给我说谢谢？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rdo;她依然对他笑，不回答。然后又看书。他蹲了一会，见她没反应，搬了椅子坐在她的身边。踌躇片刻，觉得气氛怪异。平时莫尼卡不想他打扰的时候，一定会赶他走。如果她允许他留下来，一定不会不和他说话。他尝试找话题。&ldo;还在看你的金苹果？&rdo;&ldo;不是。&rdo;他往前凑凑，见她还在看金苹果那一页。但那一页只有两个药剂。&ldo;人鱼之吻？&rdo;&ldo;嗯。&rdo;然后他沉默。沉默很久。莫尼卡卷卷的发落下。她看着那一页，很认真。她根本没打算多说一句话。他却忍不住了：&ldo;为什么？&rdo;她不说话。&ldo;为什么？&rdo;仍无回答。&ldo;你还喜欢他。&rdo;他几乎是自言自语。然后又是很长时间的死寂。&ldo;莫尼卡，&rdo;他提起一口气，极力把话说得很委婉，&ldo;虽然说相对魔族来说，你的生命很短。但作为人类，你还有几十年要走。如果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其实可以不必委屈自己。&rdo;她依然固执地保持沉默。&ldo;莫尼卡，其实我……&rdo;&ldo;作为人类，我确实还很年轻。&rdo;她终于抬头，正视他，&ldo;但是作为女人，我已经不年轻了。&rdo;&ldo;不不，你现在依然很漂亮。&rdo;他将她转过来，极认真地说，&ldo;相信我，你很美。&rdo;&ldo;镜子，我们是否可以面对现实？你看，我已经有皱纹了。&rdo;她指了指眼角，自嘲地笑笑。这一条鱼尾纹是才发现的。不能永葆青春，一熬夜，脸上的痕迹就残酷地爬出来。&ldo;我不仅不年轻，还有骇人听闻的过去。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一个孩子。我既没有钱，也没有权。对我献殷勤的男人，一定是因为我和詹姆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不像那些年轻女孩一样可以今天好明天散，有大把的青春挥霍。对于亚力克，我已经不再想了。但起码累的时候，希望有人能让我靠一靠。&rdo;静静地看着她，并不答话。&ldo;我知道对男人来说，这世界上已经有太多缺乏安全感的女人。这些话，我也从来不给别人说。我只是，只是……&rdo;说到这，她撑着额头，忽然抬头说，&ldo;对不起，我先走了。&rdo;她起身，刚走两步，就在后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