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在手机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才两天而已。
虽然只有两天,但是她身上发生的离奇遭遇,换做任何一个人都绝对是严重打击。
可她看上去不像受打击的样子,甚至还挺精神。
不过从去医院开始,她好像就没什么精神……
瞿明琮:“……”
思想交锋了一阵之后,瞿明琮觉得自己在这里揣测乔月萤的想法完全没有必要,毕竟她的脑回路……实在不能算正常。
夜已经很深,街头五光十色的招牌将城市映照得喧腾热闹,摩托车很快驶入车流,疾驰而去。
回到小区。
楼下的早点铺、彩票站、宠物医院都关门了,只剩便利店和一家饰品店还亮着灯。
瞿明琮停下摩托车,长腿一抬下了车,走进饰品店。
饰品店的墙面挂满了亮晶晶的发卡和头绳,玻璃柜台里还有项链戒指和手镯,瞿明琮一眼扫过去,目光锁定一个挂着毛绒卡通骰子的钥匙扣。
他走过去取下钥匙扣,放到店员面前,“结账。”
“十块。”
正要扫码付钱,一直沉默的乔月萤冒出来:“我喜欢旁边那个小黄鸭的钥匙扣。”
店员:“??”
瞿明琮:“……”
他没理乔月萤,扫码付钱,拿起钥匙扣转身走出店门。
乔月萤在手机里发出长长的哀叹声:“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买小黄鸭的钥匙扣?”
瞿明琮问:“我为什么要买小黄鸭的钥匙扣?”
“因为我喜欢小黄鸭啊!”乔月萤不解道,“你买礼物送我难道不是应该根据我的喜好来选择吗?”
瞿明琮闭上双眼,感受到了那份熟悉的无语。
“我什么时候说过钥匙扣是给你买的?”他问。
他的话让乔月萤对自己的判断产生质疑,“难道不是?”
“嗯,不是。”瞿明琮把钥匙扣揣进裤兜,骑上摩托车。
“怎么这样啊……”她再次发出哀叹声,“我还以为你发现我一直不说话,会担心我的状况,理解我的彷徨与忧伤,于是想买礼物哄我开心,但是囊中羞涩所以只能买路边店里最便宜的钥匙扣,你看,这样推理是不是很符合逻辑?”
瞿明琮嘴角抽了抽,“推理得很好,下次不要再推了。”
不管怎么样,看到她又“犯病”,他确实安心不少。
……
瞿明琮回到家,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和针线,然后连同刚买的钥匙扣一起摆茶几上。
他先用剪刀把钥匙扣上的毛绒骰子拆开一个小口,又拿了一枚钩针,慢慢从剪开的缝隙伸进去,挑出几缕里头的pp棉,然后往毛绒骰子里塞了一枚微小型摄像头。
乔月萤知道他为什么不买小黄鸭了。
小黄鸭是胶体的,不是毛绒材质,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拆拆缝缝。
“这是为明天去按摩店准备的吗?”她问。
“嗯……”瞿明琮捏了捏毛绒骰子,隔着填充物调整摄像头的位置。
这是个精细活,但他的手法十分娴熟,看起来似乎没少干过。
乔月萤默默看着他用剪刀和针线在毛绒骰子上开窟窿,忍不住小小声的说:“偷窥、偷拍、窃听、散布他人隐私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
“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瞿明琮抬头瞟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