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干脆就抓着他回了房间,等关上门后,她才缓缓道:“他调查了我们的身份,事无巨细。”
终旭尧沉吟道:“那他可有查出什么?”
“不得不说,多息阁的消息渠道的确厉害,关于你的,几乎所有,而我的,他没查出来。”储青槐坦白。
“所以他是对你产生了兴趣?”终旭尧的声音冷了下来。
之前生的种种,都彰显着易瞿盯上储青槐了,显而易见。
“什么叫对我产生了兴趣!”储青槐不满看他,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然后重重将杯子置在桌上,“不过他应该是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
不说易瞿,就连终旭尧对她都一知半解。
她身上的那些秘密他都从未戳破,而这些却也可以成为她的催命符。
终旭尧沉默了下来,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替她擦拭了唇边的水渍,“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跟他见面了。”
被他的动作弄得莫名心里一颤,储青槐心如鼓擂的撇开了眼,嘟哝道:“我又不想跟他见面,还不是为了你的那把破剑。”
“不要也可以。”
终旭尧看着她,眸子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那把剑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我曾在它身上寄托了许多期许,而现在,它对我可有可无。”
储青槐感觉他的话里有话,但是一时之间并未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真不要了?”她皱眉。
终旭尧:“嗯。”
“易瞿这人,行事乖张,城府极深,你莫要过多与他打交道,能避则避,此时青峰会,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玄机。”
“为何这般说?”储青槐不解。
终旭尧负手而立,漆黑的眸子眯了起来,“我问过了,除了今天,之前各大门派的掌门都没有出现在过演武场上。”
“之前越之不是说了吗,因为魔教的原因,门派众人折损众多,所以前两天并无多少高手比试,那各大掌门不去演武场观看也是正常。”储青槐分析道。
“但他们却频频去往正堂殿。”终旭尧垂眸。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小道消息?”储青槐有些好奇。
终旭尧暼了她一眼,没说话。
储青槐呐呐摸了摸鼻子,试探道:“难道是因为有什么事需要商讨?”
“没错,就是这点不对劲。”终旭尧点头,“有什么事需要一连几日都去正堂殿商讨?如今魔教肆掠,抓回来的那些魔教中人不审问也就罢了,居然还将他们的嘴都封起来了,属实蹊跷。”
但储青槐却对另一件事震惊:“今天你不是都跟我们在一起的吗?你什么时候去探到的这么多消息?!”
没想到她抓的这个重点,让终旭尧哽住,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像你?”他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可是这不也是你的猜测吗?既没确切的证据,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储青槐皱着脸道。
终旭尧颔:“确实,所以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这段时间多注意一点,不要妄想去惹是生非,这里比不得衡山派,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可能混迹其中,万不能去相信别人。”
这怎么听着像在叮嘱小朋友?储青槐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