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储青槐回到小院后,舒服地躺在了床上。
“还是床上舒服啊。”她感慨。
就连之前觉得硬邦邦的床板都亲切无比。
但她还没躺一会儿,门就被敲得梆梆响。
一打开,果然是终旭尧。
终旭尧提着一壶酒,曲尘被他挂在背上,整个人风尘仆仆,一看就是才回来。
“喝点吗?”
冷淡的嗓音一如既往,但是储青槐却平白从他那双平淡无波的眼中品出了一丝幽怨。
她想了想,好像是有许久没跟终旭尧好好说说话了。
想罢,她点了点头:“好。”
两人来到院中,终旭尧把酒打开,空中顿时涌出一阵梅子清香,与储青槐带给常卿的烈酒不同,这是正儿八经的梅子酒。
“你从哪儿弄来的?”储青槐很是惊讶,衡山派可没有这种清雅的酒。
终旭尧看了她一眼,把酒倒满了两个杯子,淡淡道:“今日下山买的,想着你应该喜欢,就买来尝尝。”
闻言,储青槐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下山了?!怎么不跟我说?”
她还想让他带点好吃的上来呢!
可下一秒她就僵住,对上终旭尧颇为幽怨的目光,她心虚的缩了缩头。
这几天她好像都是早早的就离开了,碰上终旭尧也只来得及打一声招呼,哪里还说得上话。
“连面都见不到,又怎么说得上话。”终旭尧将就一饮而尽,凉凉的看着她。
“我……”储青槐一语凝噎,“你不是说让我学一门自保的功夫吗,我这不是起早贪黑的学去了。”
终旭尧皱眉:“跟谁学?”
“常卿长老。”储青槐乖乖道。
“常卿……”终旭尧思索了半晌,点了点头,“他向来以身法轻功着称,你没找错人。”
“是吧!”储青槐得意洋洋,“他还收我做徒弟了呢,知道我是为青峰会而来,也没刁难我,给了我一本不用内力的功法。”
“你真要去那青峰会?”终旭尧抿了抿唇,沉默看向她。
“这是自然。”储青槐愣住,皱眉,“你不想我去?”
终旭尧沉默了半晌,撇过头道:“魔教横行,难保青峰会上也会有他们的人,我怕我到时候保护不了你。”
他眼中有挣扎,也有叹息。
之前生的种种,到底让他开始担心起储青槐的安危了,如果能选择,他不想让储青槐与他一同涉险。
“我不用你保护。”储青槐不假思索,拿起那杯酒浅尝了一口,梅子清香浸入唇齿,回味甘甜,“我拜入常卿长老门下就是为了能够在重要时候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认为我弱小到一直需要你的庇护?”
终旭尧最终深深叹了一口气,眸光柔和。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