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蕴却不这么觉得,她认为如今谷主亲印在她手里,药王谷上上下下的龌龊也都被肃清,只要她们敢来,她就能让她们有来无回。
这番气魄让储青槐赞叹,几人之间的隔阂也都在说清后渐渐消失。
可他们之间是没事了,但储青槐却苦恼极了。
邬越之醒来之后就连连追问储青槐蚀心蛊的事,让她苦不堪言,最终只能借着放松的由头逃了出来。
是夜,桃花树下,储青槐坐在篱笆旁连连叹气,脚边的野草都被她揪得秃了一块。
“在想什么?”
冷不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吓得储青槐浑身都炸了一下,扭头看去,见到是终旭尧后泄了气。
“没想什么,出来透透气。”她瓮声瓮气的,坐在边上像个团子似的,让终旭尧眸色软了下来。
他坐在了她的身边,将曲尘放在了腿上,细细抚摸,“这是我从白央蔺那儿顺的剑,叫曲尘。”
储青槐侧目,“你打算带着它?”
她的意思他懂,终旭尧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应该吧。”
“那你不打算把你父母留给你的那把剑取回来了?”储青槐没忍住道。
终旭尧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把剑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面对他看过来的目光,储青槐干脆直接摆烂,“我之前就说了,因为我喜欢你,所有我了解你的所有事情,既然都知道你父母的事了,那这个自然也不例外,你不相信也没办法。”
“我相信。”
终旭尧突然道,倒是把储青槐给整愣怔住了。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秘密,不能宣之于口。”终旭尧抬头,望向那轮圆月,眼神幽深,“里面掩藏着伤疤、痛苦,亦或者是回忆。”
“被阻挡在心脏之下,脑海的最深处。”
他扭头看她,里面是说不清的情绪,“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我试图不让自己去刨根问题,可这份未知终究让我惶恐。”
“辗转反侧之际,我都会问自己,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储青槐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
储青槐抿紧了唇,情绪低落了下来。
她似乎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书中的那些人物觉醒到底代表着什么。
证明他们不会一板一眼的按照剧情来走,而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狼狈地撇开了头。
见此,终旭尧心里有了答案,微微叹了口气。
那晚过后,储青槐不敢再与终旭尧单独相处,日日守在邬越之床边当鹌鹑。
其他人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见她不愿解释蚀心蛊的事也没再追问,对她右手突然完好如初之事也避而不提,可谓十足贴心,但心里都清楚,储青槐的身份可能并不简单。
就这样休养了三日后,他们与白蕴辞行,准备离开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