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带来的人帮衬,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终旭尧就得到了安置。
床边,储青槐褪去了终旭尧的外衣,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手足无措。
这光靠包扎的话应该不行的吧?
“储姐姐,你用这个令牌去药堂取点金疮药和一些治内伤的药。”扶鸣带着一个挂着药箱的弟子走了过来,递给她了一个令牌。
“这是药堂的弟子,先让他替尧哥哥处理伤口。”
储青槐接过令牌点头,专业的事自然该专业的人来。
一路寻到药堂,刚进门,储青槐才现辛桓和那个身材魁梧的弟子也被抬到了这里。
周围还围了不少的衡山派弟子,就连青厓,也在一旁。
她这一进来顿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其中辛桓和奉玄的最甚,那吃人的视线,似乎要把她盯穿。
储青槐就当没看见,自顾走到一个药堂弟子那儿拿出令牌,“治疗外伤内伤的药全要。”
“我还以为那终旭尧多厉害呢,不知道明天他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撑下去。”
辛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让储青槐蓦得捏紧了拳头。
“呵,谁说不是呢,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奉玄附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有着扶鸣的令牌,那药堂的弟子也不敢怠慢了储青槐,所以即便他们再不满,暂时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反倒是青厓,一身月白劲装立于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望着储青槐的方向,眸色深沉。
倏地,他越过众人走向她,引得众人注目。
“储姑娘,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不如拿去给终师弟用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递了过去。
白皙的掌心是一罐青色的瓷瓶,让人赏心悦目。
储青槐没接,警惕的看着他,“不用了,我这里有。”
见她如此防备,青厓轻轻笑了笑,一双桃花眼潋滟得很,“你放心,我不会在这个上面动手脚。”
“终师弟虽残害同门在先,但这次比武大会,的确是奉玄他们有失妥当,当时我不在,不然定能阻止这场祸事生。”
“一来二去冤冤相报何时了,想必终师弟此番也受了不少苦,不如就此作罢,免得闹到掌门那儿去。”
“届时又惹得掌门不快,不是让我们都不愉快吗?”
恐怕他这些话中最重要的就是最后一句吧,警告储青槐不要妄想去给掌门告状,不然届时受罪的可不止他们。
听明白后,储青槐不屑的笑了笑,婉拒道,“大师兄的心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在掌门面前可仍是戴罪之身,说的话他也未必相信。”
“但扶鸣却不同。”储青槐笑不露齿,“她与我们也只不过略有交情,我们自然管不住她说什么,万一到时她看不过去讲了出来,大师兄可不能怨上我们。”
“这是自然。”青厓笑容淡了一些。
储青槐才不管他如何想,拿到药后转身就走了。
终旭尧还等着她呢。
耽搁了这会儿功夫,天色已渐渐暗沉了下来。
等储青槐赶到后,被扶鸣告知终旭尧身上的伤都被包扎好了,只需要喂他吃下治内伤的药就行了。
储青槐答应,推开了房门。
床上终旭尧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一身,储青槐眼尖的在地上那堆脏衣服中看见了一块玉佩。
她捡起来看了看,玉佩质地粗糙,周围已被摩挲得泛了光,想必是主人很重视它。
储青槐知道这块玉佩,是终旭尧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一块遗物。
父母双亡后,只能睹物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