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眼前这一幕,杜甫无奈又辛酸,他用笔作武器,记载了这一辛酸的事情。
客行新安道,喧呼闻点兵。
借问新安吏:“县小更无丁?”
“府帖昨夜下,次选中男行”
……
送行勿泣血,仆射如父兄。【注3】
这诗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不少人一愣,随即眼圈红。
刚刚到镜头里,他们已经看过那凄惨的一幕了,可是谁能想到,杜甫写出来的文字,更加让他们想要哭泣。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杜甫所写的没有任何一点夸张,全部都是真实生的,却还是能够打动他们每一个人。
一《新安吏》就已经足够让人崩溃的了,就已经够让人压抑的了,可是接下来的《石壕吏》,则让他们又看见了另一个地狱。
战争年代,杜甫一个人也无路可去,只能寄宿在石壕村的一个农户家里。
可是没想到,半夜时分,却被吵醒了。
杜甫不知道生了什么,急忙起身一看,结果却看见了凄惨的一幕,一些差役居然趁着天黑了,来强制征兵。
那些差役双手叉腰,十分蛮横。
“开门,快开门。快点和我们走,你们家肯定还有男丁,把你们家男的都叫出来!”
老妇人正在和那些差役周旋,而在差役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头花白的老头正想要逃离。
他头花白,背部弯曲,十分佝偻。
这个模样的人,在星际早就已经退休,开始享受生活。
而在安史之乱的背景下,却还要被强制征兵,送上战场,就像是之前画面中那些还没有懂事的孩子一样去死。
为了躲避征兵,他才不得不在这种时候悄悄逃走。
前面,老妇人正弓着身子放声痛哭。
“没有了,没有了,我家哪里有什么男丁啊,我丈夫早就不见了。”
她哭得脸上全是泪,甚至直接跪在了差役面前,“我仅有的三个儿子,如今早就已经被你们抓去了,已经没了两个了,我的儿子啊,死了两个了。”
“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只有还在吃奶的孙子啊!难道你连他也要抓走吗?”
那些差役听见老妇人的话后,没有理她,直接踢了她一脚。
“既然没有男丁,那就把你儿媳妇弄走好了。”
听见这话,老妇人的身体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苦苦哀求。
“你要抓就抓我行不行?我和你们走,别抓其他人。她才刚刚生育,还有孩子要养啊。”
“别看我这把老骨头了,其实我还能动,你们抓我走吧,抓我走吧。”
老妇人哭得声嘶力竭,头也在地上磕着,看得屏幕外的观众一阵阵揪心。
他们伸出手,想要过去扶起那个老妇人,但直到伸出手以后才想起这是一部动漫,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让旁边的杜甫眼角也变得湿润。
第二天,他哆哆嗦嗦的离开了石壕村,可是在石壕村里的经历却让他彻夜难眠。
他拿起笔,哆哆嗦嗦地将它也记录了下来。
但写着写着,又莫名地哭了出来。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抓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注4】
这几句直接点名了时间地点以及生的事情。
刚刚那一幕,所有人都看过,所以再看这些文字时,那个凄厉凄惨的画面再次浮现出来。
“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
这句话一出,许多人的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尤其是不少女性。
作为女性,她们自然更加懂得这其中的悲苦。
出入无完裙?
这是什么样的可怜样子。
对于星际人而言,衣服已经成为了必不可少的东西。
他们可以穿各种各样的衣服,但是诗里的人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自愿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而动漫里的人呢?是被迫进进出出都穿那一件破烂的,衣不蔽体的衣服,即便也许,在冬天也是这样。
杜甫和李白不一样,李白是用夸张到乎他们想象的诗带领他们在诗词的海洋里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