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那个人。”
“不喜欢哪个啊?”
“脑子,坏掉的那个。”
她小气,可记仇呢。
李氏听得迷迷糊糊,他们家能称得上脑子坏掉的,不正是眼前这个么?
作者有话要说:阿年:对,讨厌他,赶出去!
萧绎:你以为我稀罕你?还有这小破屋,跟朕的寝宫根本没法儿比。
阿年:→_→
小丧尸被围
李氏又问了几句,才知道阿年口中那个脑子坏掉的那个,原来是被她捡回来的那位公子。
之后又是一番仔细询问,方才明白,这脑子坏掉的说话究竟是从何处来的。
李氏又摸着阿年的脑袋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傻孩子。可笑过之后,她又替阿年心酸。那位公子的不记事和阿年的不记事,完全不是一回事。外人会笑话阿年,却不会笑话那位公子。
这样说,似乎也不对,如若那位公子是个寻常人,无依无靠,也无人觉得他是贵人,只怕也是要被嘲笑和排挤的。当初阿年被捡回来,可怜就可怜在她无依无靠,又憨傻得认真。
“这话不许在旁人面前提起。”李氏说完,又叮嘱了一句,“家里人也不行。”
“为什么?”
“这——”李氏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只道,“那位公子迟早都会记得的,你这样说他,回头被他听到了,得要伤心的。”
既然都交代了,李氏索性一下子交代完:“这人是你请回来的,务必要待他客客气气的。人家和我们不一样,过些日子等家里人寻来了,便会回去过他的富贵日子。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份情谁也及不上。我也不用你多巴结他,只要不闹腾,别再像上回那样打人给打出好歹就行了。”
这样,等那公子回去的时候,多少也会记着她的好。
阿年不爱听这些,所以左耳进右耳出,浑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昨儿萧绎忽悠她的那些话,结结巴巴地问道:“大伯娘,守孝,是什么?”
李氏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守孝?”
真是稀奇。
阿年仰头看她,指了指自己:“阿年,要守孝么?”
李氏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瓜,又掏了掏她的下巴,咕哝着:“哪儿听来的话,还守孝呢,你守着自个儿就不错了。”
她一日不生事端,一日不惹爹娘生气,李氏便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指望着她守孝。只是,家里人都觉得阿年是个小傻子,从来也不会跟她说这些话,所以李氏今儿听到了,倒也怪稀罕的:“这话你哪儿听来的?”
阿年指了指自个儿的屋子。
李氏了然,原来是那位公子啊,难怪懂得这么多。李氏也没当一回事,她想着里头的鞋子还没有纳,便道:“人家和你说笑呢,别想那么多啊,我还有鞋子要纳,不能老站在这儿听你说话。你去洗洗脸吧,回头得吃早饭了。”
说着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