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汝阳王妃一眼,又看了看沈苍雪,关切道:“没事吧?”
沈苍雪摇了摇头,拉着他一道离开了。
汝阳王妃也被自家丫鬟寻到。
丫鬟找到时,只觉得自家王妃看着实在可怜,失魂落魄的,一下子没了生气。
“王妃,咱们还要去找王老夫人吗?”
汝阳王妃木然地转过头,眼中黯然:“不必找了,往后都不必找了。”
她就当,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女儿吧。
嫁妆
自从寿宴过后,汝阳王妃似乎消停许多,沈苍雪听王氏提起过,说她备受打击,一连好几日都不曾出门,在家时亦浑浑噩噩,惹得汝阳王同她大吵了一架,如今日日都宿在妾室那里,不复从前恩爱。
沈苍雪虽说不喜欢汝阳王妃,但是听说了一些,更加厌恶那位汝阳王。幸好,自己同那王府并不干系,否则平白无故得了这样一个生父,没得叫人恶心。若说汝阳王妃是性子执拗,为了女儿什么恶心事都做得出来,那么汝阳王便是毫无担当,出了事只会待在女人的羽翼下。
郑意浓作恶多端,也离不开汝阳王助纣为虐。
他但凡管一管女儿,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撑起汝阳王府,汝阳王府都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到底,是他没用。
沈苍雪嫌他们晦气,同王氏道:“往后就别关注他们府上,反正也没有什么好听的事。”
王氏认真想了想,觉得也对,她打听王府的事其实只是为了看笑话,可王府沦落至此,也没什么别的好看,好戏看多了,人都提不起劲了。还是从前的长姐,更能激发她的好胜心。如今这个嘛,早已烂泥扶不上墙了,她也懒得比较。
“你说的也是,只要他们不掺和你的婚事,往后我便懒得管他们了。”
沈苍雪想起自己那一顿痛骂,便说:“只怕他们从今往后见了我都要绕道走,哪里还会管我?”
王氏凑近:“你骂她了?”
沈苍雪点了点头。
王氏悠然升起一股钦佩之情:“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她再讨厌这个姐姐,也没好骂什么。
没有汝阳王府的人插手,沈苍雪跟闻西陵的婚事进展得异常顺利。纳采之后,闻西陵便以沈苍雪的未婚夫自居,恨不得日日粘在她身边。
闻西陵甚至私下与她透露:“我原就想要谋个外放的职,前去临安当个几年的官,近日父亲的想法也跟我不谋而合,准备婚期过后便帮我向圣上奏请,允我调离京城。等去了临安,便再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了。”
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他们。
沈苍雪正在给楼外楼试新菜,听他主动提起去临安的事,也来了精神,问道:“侯爷同太后竟然舍得让你去临安?”
“舍不得也得舍得,你不知道如今定远侯府有多惹眼。圣上年纪小,许多事儿都得臣子门拿主意,定远侯府话语权稍微重了些,那些人便觉得侯府已经功高震主了,恨不得代替圣上直接治侯府死罪。”
沈苍雪撇了撇嘴:“他们哪里是恨定远侯府功高盖主,是恨功高盖主的人不是自己罢了。”
闻西陵拍手:“正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