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们本打算大出血,宁愿不赚钱也不让沈记好过,没想到他们还没出招呢,沈记就先怂了,压根不敢跟他们对上,吓得连门都关了。
原来每日过来排队的顾客没能吃上沈记的包子,见王家的包子便宜,便都来了王记。
这下,王家夫妻更张狂了。
李氏泼完了脏水,便跟丈夫炫耀:“我方才见到沈记那个女老板了,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而已,我朝她泼水她都不敢吱声,可见是个胆小的。这样窝囊的人,也不知公公究竟在怕什么?让我们来对付她,真是杀鸡焉用宰牛刀。”
“管她呢,她懦弱无能最好,也省的咱们使手段了。这回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收了这沈记。咱们从来就不受老爷子待见,倘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往后再加你哪有立足之地?”
李氏一想也对,遂与丈夫琢磨起来明儿要用什么损招。
且说这边沈苍雪绕过紧闭的大门,直接领着人走后门进了院子。
方家的人卸了货便忙着走了,沈苍雪甚至没来得及请他进里面吃盏茶。
然而这么多东西,沈苍雪一个人是搬不走的,她先进去,刚走两步便看到铺子里三个男的跟商量好了似的坐在石桌前。
沈淮阳在发愣,黄茂宣一边练习刀功一边切着明天的菜,闻西陵……则是在打盹儿。他似乎累极了,眼下青黑,精神也不太好,晕晕欲睡。
困成这样,昨晚莫不是去做贼了?沈苍雪腹诽道。
她将东西一放:“我们回来了。”
沈淮阳跟黄茂宣惊喜地抬头,见到沈苍雪后忙上前帮忙。
两人一见沈苍雪带回来的东西都吓了一跳。这大包小包的,东西足足有半车,若不是知道沈苍雪是从方家走了一遭,两人都忍不住要以为这是打哪儿打劫回来的。
“你这是把方家给搬过来了?”
沈苍雪乐了:“真把他家搬过来,又岂止这点东西?”
黄茂宣赶紧将这些贵重的东西放回屋里。
这样的好布,寻常人家是买不起的,便是他们家也得咬咬牙才舍得。然而方家一出手便是这么多,可见寻常地主跟权贵区别甚大。
沈苍雪搬完了东西,才问黄茂宣:“今儿早上外头有什么动静吗?”
黄茂宣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便道:“动静别提有多厉害。咱们开业的时候不声不响,对面那家开业的时候反而锣鼓喧天,把附近的人都给吸引过去了。咱们这边大早上的也围了不少人,我还同他们再三解释,他们才信了你今儿当真不在,他们也吃不上包子。可咱们不开业,到底便宜了对面那一家。他们招来了不少顾客,对此嚣张的很,总觉得已经凭本事把咱们的生意给抢过去了。”
黄茂宣也是攒了一肚子的气,沈苍雪今儿不在,黄茂宣一个人笨嘴拙舌的,根本吵不过他们,反而把自己给气得够呛:“咱们对外说是有秘方,他们也说有,还说是京城那边传过来的秘方,京城的人吃了都说好吃。还说这开业三日,所有的包子一概半价出售。”
黄茂宣一股脑说完,鼻翼都在呼呼扇着气。
沈苍雪陷入了沉思,这个王记真是来势汹汹,先前是她小看了对方,王家能起来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口味先不说,这做生意的手段魄力就比别人强上许多。
不成,她今儿晚上得弄些新玩意儿出来了,否则明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看来明儿一早还有一场硬账要打。”沈苍雪呢喃。
说完,她便发现周围貌似太安静了,安静到有些诡异,巡视一圈,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闻西陵身上。
闻西陵仍靠在树干上,精神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