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看着楚流风,言辞切切地说“感谢叔父的关心,没想到连家长内务堂克扣家族嫡子的月银和灵石这样的小事叔父都清清楚楚,感谢叔父对侄儿如此上心。不过叔父不要生气了,侄儿已经自己前去讨回了公道,内务总管也已经知错了,并且给侄儿做出了补偿,还请叔父大人不要在挂念了。”
这一席话可以说是说的真情、真挚、真心、真……反正比真金还真,比真的还真!多么一副叔慈侄孝的画面,不知情的人甚至真会当真了,可是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
克扣家主嫡子的月银和灵石?这是小事?明察秋毫?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是族长失职,要是知道不管更是失职,而且纵容下属这可是大罪。还上心?早干嘛去了?
每一个人都抱着看戏的态度,看着叔侄俩怎么闹腾,心知这次没来亏,本以为是一边倒的局势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反转剧情。
楚流风脸上也是挂不住了,但还是严肃地说“难道这就是你打伤数名家族护卫的理由?”
对啊,按理说就算是内务堂克扣楚铭的月银和灵石,但是也应该是楚铭上报家族由家族处理。当然一般这种情况说过就过了,一个是家族少爷,一个是护卫下人,别说有理由,就算没理由打也就打了,谁会多问。
当然那是一般情况下,要是真的深究下去,楚铭也是不占理。
“哦,那个啊,那个我只是顺手为止,刑堂就不用特意谢我了,毕竟还是自己出手方便点”楚铭再次语出惊人道。
接着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解释道“对方侮辱我在先,对我出手在后,以下犯上,断他们的腿都是轻的,这可都是跟着刑堂学的啊”
楚铭话风一遍,一股寒意透出“家族几日前才这样处理过一件事,不会忘了吧。”
指的正是当日霜儿被罚一事,这让众人有些恍然,原来是为了自己的侍女啊!
“你!家族刑堂岂容你质疑?”刑堂堂主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喝道
楚铭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他“恩?你也想以下犯上?信不信断你的腿?”言语之间尽是威胁之意,眼神一遍冰冷不带一丝色彩。
刑堂堂主在可是一个举重若轻的职位,本身又是灵窍七重强者,平时谁见了他不得客客气气?那受过这样的气?对方不过一个落魄的少爷,扯着一个死去的老子做大旗,在这里耀武扬威。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看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当即就要上前,浑身真气涌动,咧嘴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断我的腿”
这是楚铭却直接无视他,看向了楚流风。像是再说“你就这样看着?”
众人也是摇头,这堂主真没脑子。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家族少爷,楚流风的侄子,家族名义上的少族长。他现在身为刑堂堂主,却在刑堂违法,岂不是在打刑堂的脸?当着楚流风的面打他的侄子,楚家的少族长?这岂不是在打楚流风的脸,打楚家的脸?
楚流风到是不介意,如果在外面他巴不得对方打死楚铭,但是现在在家族,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也只能道“海堂主,你孟浪了”
刑堂堂主这才反应过来,一阵懊悔,狠狠瞪了楚铭一眼,回到了位子上,四周拱手道“刚刚海某多有失言,见谅见谅”
“呵,好听好的狗,不知道那买的。”楚铭自言自语道,又引来刑堂堂主一阵怒视。
“好,那我再来问你,风儿是你打伤的吗?”楚流风语气依旧平淡,却难掩其中的寒意。
楚流风对这个风儿多有疼爱,天资虽不如大儿子楚天一般出众,却也不算差。平时陪在自己身边也十分乖巧。也十分喜爱,但是现在却被楚铭打的还在床上躺着。
众人也都打起精神,心知正题来了。
“是。”楚铭倒也干脆
“哼,族内切磋你却下此等重手,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我承认楚风堂弟是我所伤,但是是他偷袭我在先。同时家族之人,却偷袭于我,我伤他何罪之有?再说,他没有知会一声,暴起出手,我知是谁,如此下三滥手段我当是宵小之辈,自然以重手还击。”
“我不管过程,只看结果,结果就是你好好站在这,风儿现在还卧床不起。”
“哦?莫非叔父认为只有受伤的那个是我才满意?”
“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话?三年来我被克扣月银与灵石,甚至于后来什么都不给了,逼的我的侍女外出做活挣钱,堂堂筑基十重的武者啊,去给人洗衣服”
“她叫霜儿,叔父不会不知道吧。叔父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前天还是这个地方,还是这些人,她才被你们打断腿。仅仅是因为她去找您的公子理论”
“她为什么会找人理论?因为我被人打得卧床不起,拜您的公子所赐啊”
“这三年我们受尽排挤,被逼出了主家,甚至有人果然殴打于我,三年我一共卧床十七次,被辱骂更是不计其数,这些叔父您不会不知道吧”
“叔父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您可是明察秋毫啊,昨天我才打伤您的公子您今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