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有着浓重的阴郁,仿佛压城的黑云,笼罩着天空大地。
深深的黑色里又带着一抹艳丽的红,那是皇帝再也无法隐藏的欲望。
他死死盯着甘寂,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恨不得让甘寂死无葬身之地。
但他做不到让甘寂死。
他只能掠夺。
皇帝拉住甘寂的手臂,粗暴地把他拽进自己的怀里,胳臂禁锢着他的腰身,几1乎要将怀里细瘦的腰肢折断。
皇帝说:“你恨朕,朕何尝不恨你。”
大掌抵住颤
()抖的后背,
几1乎要陷入皮肉,
直接触碰身体深处的脏器。
这个身体的每一条血脉,每一根骨骼都是他的。
“你是我的。”帝王低语。
何青荷被何亦竹的演技震住了。
本来按照剧本,甘寂应该反抗皇帝,撕咬皇帝的手掌,但他深陷何亦竹的演技,一时间忘记做出反应。
他这个三弟弟,平时随心所欲,只知道惹大哥生气,没想到业务水平竟然这么好。
就在何青荷愣神的时候,傅琛走上前,一把拉开何亦竹圈在何青荷腰上的手,揽住何青荷的肩膀,把他从何亦竹怀里换到自己怀里。
何亦竹一直在针对自己,傅琛不是没有察觉。
从他跟何青荷结婚起,这位小舅子始终对他有敌意。
傅琛把何亦竹的这种行为,归结为小孩子讨厌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由着他胡闹,不跟他计较。
但当着自己的面抱住何青荷,手搁在何青荷的细腰上,一直摸到后背,傅琛忍不了。
哪怕是在演戏也不行,哪怕是亲弟弟也不行。
傅琛搂着何青荷,手指一寸一寸抚过他的腰背,似乎想以此检查他的情况。
何青荷刚才被何亦竹摸了一把,只觉得何亦竹演技惊人,没有在意别的。现在傅琛的手也在他的后背徘徊,何青荷疯狂起鸡皮疙瘩,后腰一软,差点直接跌下去,只能攀住傅琛的胳臂维持平衡。
傅琛见何青荷没什么问题,这才抬眼看向何亦竹,他的眸光锐利,如同寒霜,连眼镜都不能中和他眼中的戾气。
如果说皇帝的目光是黑云压城,傅琛的眼神就是风雪肆虐,冰天雪地,寸草不生。
何亦竹愣了愣,继而迸出一声大笑,说:“这个状态非常不错,就按照这种感觉演。”
他潇洒地说:“我还得去看别的嘉宾。”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何青荷搞不清楚状况,愣了一会,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摄像机,红着脸从傅琛的怀里退出来,尴尬地说:“你这是做什么。”
傅琛不说话。
傅琛理智上明白刚才何亦竹只是在施展演技,但自己的身体脱离理智的掌控,生生打断了何家两兄弟对戏。
失控的情况日渐频繁,傅琛却不讨厌。
何青荷见傅琛若有所思,重新拿起剧本,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们还是继续练吧。”
还别说,何亦竹这样一番折腾,他们找到点演戏的感觉了,总算不像无头苍蝇。
傅琛低头去看剧本,从心底排斥何亦竹的那种演法。
一是他做不到,二是他终归跟剧本里的皇帝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