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没天理。
老天爷,你为什么就不能睁开眼睛看一看?
“长记性了吧,师弟。”
“下次啊,不要在邵宗主面前说这些话,尤其是关于濯烛君的。”
“你可以尊称她一声沈师姐,但你要明白,以你的身份和地位要怎么越界?”
“这些事儿在心里想想就好了。”
陈金到底是过来人,他年纪轻轻就被泽坤君收为座下的亲传大弟子,以至于后面收的师弟师妹都是自己亲手教的。
太史剑出生的时候,他也才刚进宗门。所以对太史剑做的那些事情,了如指掌。
不过,陈金倒觉得没什么。
如果他是掌门唯一的儿子,祈灵宗的少宗主,估计作风比这还拽。
人生果然是一个巨大的嫉妒。
“师弟,你就听师姐我说一句,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枝花。”
“好女人多了去了。”
黄衣女子和陈金将瘫倒在地上的欧阳迁扶了起来,将它拉到长条的木质板凳上,欧阳迁被打的奄奄一息,眼睛也被刚才那种金色的光芒给刺痛,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多谢…陈师兄,上官师姐。”
欧阳迁道谢,尽管他心里到底是有些怨气的,自己刚才被太史剑当着那么多同门殴打,可身为自己师兄师姐的陈金和上官青黛却无动于衷。
明显是想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沈师姐还真是招人喜欢,不仅我们师弟喜欢她,就连我们少宗主也喜欢他。”
陈金听到身边的人,感叹道,心里有些心虚…只要是个男人,谁不喜欢沈镜君,可她唯独有一点不好。
“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我才不会娶回来。”
“她就是一冷面母老虎。”
“谁稀罕。”
认识多年,上官青黛还不了解他们大师兄的为人处事,这样结结巴巴说起辩解的话,八成就是心里也有沈镜君。
“可得了吧,你们男人的嘴就长这样。”
“还有师弟,我劝你就别想了,甭说我们少宗主,恐怕你连云锦仙子鞋这一关都过不了。”
“也不是我打击你,即便有我们这凶神恶煞的少宗主,为人作风在前,那对着濯烛君暗生情愫的人也不少。”
“可我这么大啊,也就没见谁成过,反倒是被濯烛君从山上扔出来的人一抓一大把,这要是轻呢,也就是点擦伤,这要是重了,伤筋断骨都有。”
这时候的客栈客厅已经重新被小二打理好了,碎掉的桌椅板凳就换上新的,不是掌柜的不想找顾客们赔钱。
而是他不敢,这么混乱的局面。要是万一自己奋起反抗,而天有不测风云怎么办?
沈镜君正站在客栈的门外,等待着急急忙忙收拾行李的同门。
“师姐,我准备好了!”
顾初伏哼着海绵宝宝的调子,笑得阳光明媚,一脚踏过客栈的木质门槛,奔向沈镜君。
刚才那场闹剧,顾初伏是有贼心搅和,却没贼胆搅和。
听着那不成调的调子,沈镜君居然觉得还挺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