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阿茶与五皇子对招时,从旁斜斜刺来一剑,那剑芒直接晃在了阿茶脸上,阿茶当即步法一转,躲过了大皇子与五皇子的合击。
那些围过来的士兵纷纷一拥而上,阿茶只觉臂间炽热,待她施展诡影闪到大皇子身侧时,以她为中心竟是散出一道气劲。
从外人瞧来,会以为是阿茶内功深厚、内力外泄击退一众士卫,可阿茶知,这气劲跟她半分关系没有。
同样被气劲击飞的还有五皇子,中心地带唯剩下阿茶和大皇子。
阿茶见大皇子捂着头一副痛苦几近昏厥模样,知道时机不可错,当即长剑入鞘,拖走大皇子跳进了池水里。
还未入夏,夜里的池水依旧冰凉,阿茶带着昏迷的大皇子一路游到下面,寻找通往河渠的出口。
待她游到时,那里哪里有什么铁栏,空隙虽小,却能游出去。
出了行宫城墙那一刻,阿茶又游了一段,直到进了邻坊方才带着大皇子躲进了一户人家的柴房。
这时的春风吹在人身上都是凉的。
阿茶立即运功,顿时觉得好了很多,再去瞧大皇子,依旧昏迷状态,唇角一片苍白。
见这般,阿茶又给大皇子输了点内力。
无甚成效。
人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阿茶回想了下刚才场景,撸起袖子瞧了瞧臂上的龙印。
果然不在了。
阿茶目光不由一抖。
不是。。。。。。
她要不要画个龙在上面?
万一阿奶和阿娘不认她了呢?
阿茶一捂额头,甚是纠结。
直到天亮,大皇子依旧睡得香甜,阿茶盯着人深沉地想了许久,决定偷偷把人运出都城,再说其它。
就这般,阿茶在这户人家放了些钱,然后偷拿了人家两件衣服给自己和太子换上。
遂后又双双易容,背着太子出了坊间,一路去了六路八方门的酒楼,又拿出吕门主给她的牌子,要了一辆马车,带着太子出城。
行宫内的一场刺杀似乎并未波及到外面,城门士兵慵懒地打着哈欠,不耐烦地检查出城车辆。
到了阿茶这,问道:“车里装得什么。”
“我兄长,前来城内看病,大夫说已是大好,不用在都城内养病了。”
那士兵打开车门,瞧着里面躺着半死不活的男人,直觉晦气,对阿茶嫌弃道:“赶紧走。”
阿茶连忙赔笑,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吆喝着马儿赶紧走,生怕碍了人家的眼。
走出城门,还能听到那士兵大骂着:“这一大早上就碰到个病秧子,可真晦气。”
又是一阵马蹄声响,只听一声高喊:“关城门~”
进出城的百姓登时嘈杂起来。
随着城门沉重地关门声,出城的百姓和进城的百姓纷纷加快脚步。
阿茶站在城外,回头瞧了眼那缓缓关上的城门。
没一会,不绝如耳的钟声铛铛传来。
似乎没停歇的意思。
直到阿茶驾着马车行出几里外,还能听到隐隐钟声,心头一沉。
看来,是天子驾崩了。
阿茶驾着马车一路又绕回了惊雷村,带着大皇子悄悄的回到了罗家。
罗家四哥和门内帮众一早就躲在了那里,见阿茶还带回来一个,小四哥悠闲地摇着扇子,问道:
“你这是又捡回来个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