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和县尉站在城墙上,看着鲜卑军不断靠近。
五百步、四百步……
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将弓箭握在手中,注视着城下的鲜卑军,不断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同时将两枚一红一黑两枚药丸含入口中。
红色药丸直接入肚,化作一股暖流。
黑色药丸则是被放入舌下,一旦遇到紧急情况随时准备吞入肚中。
虽然只是县兵,但因为毗邻边境犷平县也被拨付了一些军中紧要物资。
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法正提前挖掘的陷阱起了作用。
大量的鲜卑军一时不察,踩在了伪装的草皮上,脚下一空栽倒在了陷阱中,被削尖了的矛竹刺穿了胸膛。
密密麻麻的陷阱,几乎遍布了每个角落,冲在最前方的鲜卑军大半都中了招。
同袍的惨状令鲜卑军不由得胆寒,纷纷降低了度,绕着陷阱继续向前。
但法正花了三天时间准备的陷阱,可谓是一环扣着一环,密密麻麻。
两百步的距离下来,能够安然无恙的只有十之一二。
看到这种情况,法正长舒了口气。
后方,阙机和槐头见状,面色难看无比。
没想到这小小的犷平城竟然如此难啃。
“阙机,怎么办?”槐头问道。
“你率部攻打西城墙,我攻打北城墙。这些陷阱不过是些小问题,让小部落的先上,用尸体也能堵死。”
“犷平城小兵寡,我们可足有六万族人呢,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它淹了。”
“好!”
很快,更多的人流蜂拥而上,丝毫不顾众多的陷阱,踏着前人的尸体不断向前冲去。
法正的陷阱在坑杀了数百人后,很快便被摸透,但确是起到了迟缓敌人的效果。
无数鲜卑兵绕着陷阱、扛着云梯向着城墙冲去。
看到鲜卑兵已经到了两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法正一挥手,令旗招展。
早已蓄势待的县兵立刻张弓搭箭,向着既定的方向抛射。
霎时间箭如雨下。
攻城的鲜卑兵不断倒地。
不过他们也没有坐以待毙,待冲到一百步左右的距离时,面对着宽阔的护城河,很多鲜卑兵立刻驻足,恶狠狠地向着城墙上的守军进行反击射击。
近十丈高的城墙,射出的箭矢下落时角度都比较大。
早有准备的法正,提前已在城墙上打造了一排盾墙立于上方,只留下了前侧的射击口。
由于城墙上和城墙下的射击角度不同,如此一来下方射出的箭矢全被抵挡,而上方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却不受影响。
不过如此一来,盾墙下的弓手射击角度便大受限制,射击距离只能瞄准城墙下一百步到两百步之间。
对于兵力稀少的法正而言,这却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持续射箭的多不是县兵,除了数十名带头人外,其余的都是城中青壮。
毕竟这种大规模的散射,不需要多高的精度,只要能拉开弓往既定的方向射出去就行。
至于射箭的方向,会由带头人进行勘测调整。
同时关注这些青壮的状态,让他们及时轮换休息,不至于脱力和受伤。
城墙上,不少青壮们还在不断地运送石头、滚木和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