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辰轩说。
程启思想了想,说:「名字?叫……whatyouwell?这有什么特别的吗?你想要什么?这什么意思?」
钟辰轩微笑说:「你想不通就算了,没什么重要的。」他正想接着说什么,忽然程启思的手机又响,非常刺耳的铃声,听得钟辰轩皱起了眉。
他看着程启思接电话,程启思的表情在不断变化,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一脸奇怪的表情。
钟辰轩问:「怎么了?」
程启思慢慢地说:「是秦颜的律师打来的电话。她确实留了遗嘱……她把东西都留给了她的堂弟,我见过那个小伙子一次,很上进的一个孩子。
「如果不是遗嘱里指定的继承人是他,我还真想不起来秦颜有这么个亲戚了……他家里穷,秦颜这两年似乎还常常资助他。」
钟辰轩沉默了一会。「穷,有多穷?」
「穷到如果没有秦颜的话,连学业都无法完成。」程启思说:「秦颜没有什么亲人,把东西留给他我是理解的,但她年纪还这么轻,却已经把遗嘱都留了。」
钟辰轩说:「正因为她年纪轻轻,前程似锦,怎么想得到自己会在这时候死?」他看了一眼程启思,「那这个酒吧也属于秦颜的堂弟了?」
程启思说:「死过人的酒吧,难道还会有生意?我想自己接过来,作个纪念。」
「你还真有钱。」钟辰轩耸了耸肩,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你该记得我说的,在这个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只是个开始,离结束,还早得很呢。」
普西克与贝壳
钟辰轩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尸体,他的眼神却很温柔,温柔得彷佛是在凝视一个熟睡的情人。
钟辰轩的预言并没有错。一个月以后,发生了第二起类似的案件。
程启思赶过去的时候,面对着地上那具女尸,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幢空置的别墅,这一片别墅区因为处在比较荒凉的地区,所以购买的人并不多。保全措施也很不到位,完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出入记录。
那个女人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睁得非常大,原来是鼻子的地方,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个恐怖的血洞。她跟秦颜不同,显然在临死前经过了相当长时间的痛苦挣扎,地毯上都留下了深深的指甲抠过的痕迹。
她的指甲本来修剪得非常精心,涂上大红色的指甲油,现在几乎十个指甲都在挣扎中折断了。
林明泉跟田悦凑在一起,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田悦一抬头,看到了程启思,做了个苦脸说:「程哥,你来了,这一次这个女人,比上次还要惨。」
杜山乔也跟朱锦在交换意见,这时候抬起头来说:「她的鼻子也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割下来的。与上一个死者不同的是,这个死者在鼻子被割下来后,直到第二天凌晨才被扼死─凶器应该也是腰带之类的东西,相当细。
「她的鼻子被割的时间,大约是午夜时候。」
田悦插嘴说:「凶器可能就是她的腰带,你们看她的衣服,是今年很流行的式样,一条及膝的裙子,腰上一条同色的细带子。现在那根带子不见了,她不可能穿这种衣服出来而不用腰带的。」
程启思嗯了一声,低下头去检查女尸的衣服,除了挣扎和撕扯的痕迹,并没有别的伤痕。「辰轩呢?通知他没有?」
林明泉说:「他不是跟你住在一起的?」
程启思语塞,随便应了两声不再提了。钟辰轩对案件并不热衷,连到现场也不积极,他总不能说自己出来的时候,钟辰轩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