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还是那个好友,这个认知让白泽安下心来。
“说真的,沛沛你准备怎么来赔偿我白担了这么久的心?”
“咱俩谁跟谁啊……”
“咱俩熟归熟,但也不能欺骗我的感情啊!”
尹沛微微一笑:“真对不起,我怎么知道我会不小心高估你的智商,还以为你能想到那是在演戏。”
“……”
白泽上上下下端详他许久,很想测试一下伪小狗的身体是否也能具备狂犬病的致病基因。
最后还是白泽先按捺不住,又想起尹沛到底还受伤未愈,和伤者计较似乎不太厚道,便问:“沛沛你的伤怎么样了?”
“放心,没事,我的身体强壮着呢。”
白泽翻个大大的白眼:“就你这小身板也叫强壮?哎,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假装也不至于做到那种程度吧,难道现在你对你爸还……”
注意到尹沛黯淡下去的神色,他讪讪的闭上嘴。
“没什么,就是差点又被催眠了。”
白泽继续等他的详细说明,却发现好友像是走神了一样,张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失焦了一样看不出落点在哪里。
“沛沛?沛沛!”
喊了好几声,尹沛才回过神来:“嗯?”
“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没什么。”
他只是又想到了那时的情形。
并不想对白泽描述,也觉得说不出口,在那么屈辱的过程之后还得和尹韬一起表演父慈子孝甚至更亲昵的画面,让他有种想吐都吐不出来的难受和无力。虽然心里比曾经活的那一次要清楚得多,可似乎也没能有多大改变。
说到底,确实是自己棋差一着,想着试探对方却没防备对方的压制会这样迅猛。要怎样才能够不再被动,才能将自己的未来掌握在手中,也许只可能是有朝一日当他比尹韬具备的实力和势力更强大的时候。
但那个夜晚的一切,尹韬所表现出的强横,被加诸于身体和心灵双方面的痛苦,却让他产生了些许无论如何也反抗不过的情绪。
尹沛知道这样很危险……要做什么就得下定决心去做,摇摆不定在那样的对手面前只会一败涂地。
然而有时候,人什么都可以掌握,惟独掌握不了的,是内心。
值得庆幸的是,要怎样看待尹韬……父亲,爱人,还是敌人?这道选择题对现在的他来说,终于不再是难题。
而现在最大的难题,是为什么他这次没被催眠成功。
当时他早就被折腾得没有一点力气,就算不被麻醉也会彻底的睡死过去。听到项先生那别具特色的声音时,尹沛醒了过来。接下去的经历与上一回很相似,但是白泽没在身上,他原本正担心这次逃不过的时候,才发现项先生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毫无效果。遗憾的是尹韬和项先生谈话的声音总是那么低,所以即使还清醒着,也没能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管怎样现在自己还是自己,尹沛很庆幸。
看到白泽被他说得似乎很想蹲去墙角数蘑菇,尹沛赶紧道:“阿泽,还有件事必须你出马。”
“啥事要我办啊,想要就求我呗。”
“……算了。”
尹沛满头黑线的扭脸。
“别呀!”白泽扑过去用爪子挠他,“快说快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