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傍晚的凉风从之前因为太闷而打开的窗子缝里钻进来,好不容易稍稍吹淡了冯杰生心头的绮思。
他微微挪开嘴唇,能清楚感受到彼此都没有平复下来的粗重喘息。
眼前的男人已经偏了一下头:“要不要继续?”
怒气
“要不要继续?”
夏胤伦微微俯着身体问。冯杰生看不太清居高临下的他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是认真,还是一如往常的戏谑。统统都不知道。
正迟疑的当口,两腿间就被男人的膝盖顶了进来。时轻时重的挨擦刺激到早已在血液中流窜的热意,翘起的器官越发的肿胀起来,绷得生疼。
“嗯?杰生,怎么不回答我?”
似询问又似催促的语声里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因情欲而低了一度的嗓音被恶意的拉长尾端,蛊惑一般试图切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
身体内部拼命叫嚣着继续,理智最终及时刹住了车。冯杰生拨开夏胤伦的手站起来,还没盖好的被单顺着他的动作滑了下去。
房间里的气氛明明就尴尬到无以复加,男人却表现的非常坦然,含笑的面庞上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欠奉。
捡起被单的同时,夏胤伦听到了青年的声音。
“我去洗手。”
还夹杂着尚未平复的轻喘,极力的故作镇定一听便知。
“……喂!”
来不及叫住他,冯杰生已经飞快的夺门而出。夏胤伦瞥了眼旁边病房自带的洗手间,眼中掠过一抹玩味。
几乎是狼狈地掩饰着单薄衣物无法遮住的形状,冯杰生用最快的速度逃进这层楼最近的洗手间。便池隔间门扇关拢的喀哒声叫他猛地松了口气,身体随之也缓下来靠在门板上。抬手摸上微带汗意的额角,他低下头。
裤裆间大模大样突起的部位……不是一般的刺眼。
青年露出一丝苦笑。
他想要说服自己这仅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不具备任何特殊意义。然而不管想出什么理由都那么的薄弱。
只是再一次见到夏胤伦罢了,却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一些情绪以更迅猛的势态而来,高高筑起的堤坝全盘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亲吻就轻而易举的勃起,如此经不起挑逗的自己简直就像是发情期的兽类……冯杰生低低叹了口气。
忍耐片刻,他还是将手伸进裤子里握住自己的性器。属于自己的器官,每个敏感的细节都熟知。在他的咬牙套弄下,不消片刻,就在掌心释放出来。
随着性器抽搐着射出白浊的动作,冯杰生全身蓦地一松。手心里不知是沁出来的汗还是沾上的体液,潮湿而粘腻。
拉起拉链的时候,他惊愕地发现,方才口中叫着的,赫然是“阿伦”两个字。
故意在走廊上逗留了一段时间,冯杰生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像他所期望的那样,空气中没有剩下一点情色的气息。
一切都还原到那一吻发生之前的样子,只除了没有回到床上、而是在沙发上落座翻看杂志的夏胤伦。
看到冯杰生进来,他抬起眼:“洗完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