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上上下下看我一眼,回头跟小糖包说,“包,他怀孕了。”
小糖包在那儿狠吃茄汁意面,一叉子一叉子刨得吸溜吸溜地,不抬头,“嗯!”
“慢点儿吃,出去正式场合这么吃,被记者拍到你还怎么混?”
“出去不吃,”小糖包舔了舔嘴唇,挺委屈,“田姐说我太胖了,出去只准喝汤。”
“靠!我养的白白胖胖的是拿给她饿的吗?开了她。”
“她说,开了她,就没有经纪人了。我傻,别人不要我。”
“放她爹的屁!我们糖包又聪明又帅。开了她,我给你当经纪人。”
糖包粗着嗓子说,“不要你!”
“说什么呢臭小子?”师父眼睛一瞪,妈呀带电。
“记,记者老是乱,乱拍照片,”小糖包都给瞪结巴了,“你,你在,在旁边,我分心,想,想亲你。”
师父笑了,揉巴揉巴他,撸狗似的,“哈哈!行啊包儿,又升级了啊小甜话一筐一筐的。”
“行了你们!”我看不下去地一锤桌子,“餐厅里大庭广众的你们腻歪不啊,欺负我白天没人陪是嘛!师父你也真是,每次我找你吃饭你都带糖包,他太大只了,干扰我们师徒二人世界!”
“这不是在包间吗?你才干扰我们二人世界。”师父瞪我一眼。这次竟然一点电都不带,差评!
“小糖包你也真是,你不是大明星吗,快出去忙呀,别打扰我们十三线小演员私会。”
“十三你爹!”师父砸了我一只叉子。
这谈话是没办法进行下去了,用那句成语来说,我心灰意冷,心灰意冷,我就不该来当电灯泡,我埋头伤心地戳我的小羊排。
只是当天晚上我实在受不了了,又给师父发了微信语音。
“师父我真的要怀孕了。”
那边老半天才回,“别闹。”
“真的啦!羊羊羊最近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一个晚上做五次啊,五次啊,我的小蛮腰哟,师父啊,我的肾啊……”
“五次算什么,操……”师父在那边呻吟了一声,尾音还带个小颤。
“……”
身经百战的我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小颤……
师父怎么你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受!丢人!早知道在你认识小糖包之前我就该下个药把你做攻的第一次先吃掉!
我伤心得话都说不出来,对着手机一阵哽咽。羊羊羊这时候湿淋淋地从浴室里跑出来,一笑一排大白牙,“丁丁。”
丁你个头啦丁,信不信把你下面的丁丁剪掉。
羊羊羊拿毛巾胡乱擦了擦,蹭到床上就老模样拱我,“丁丁想玩火车便当还是肉蒲团?”
“今晚不玩了,我想睡觉!”
“玩了再睡。”羊羊羊使坏,开始咬我脖子。我最讨厌人家咬我脖子!
我马上软得像摊泥一样了,嘴里还没放弃挣扎,“不要了啦,人家明天要练舞,你昨天弄得我腿都抬不起来,嗯……”
“能抬的,”羊羊羊认真地说,“能抬这么高,你看。”
“啊!你这头小淫羊……迟早有一天,嗯哈……剪掉你的小羊鞭……”
“嗯,好,丁丁用下面剪我,用力剪。”
“……”实在是太淫荡了!当年那个一见我就脸红,说话一咪咪小声的小绵羊去哪里了!
等到大黑羊用羊蹄子把我翻来覆去蹂躏了我三轮,我已经连骂都骂不出声了,软绵绵瘫在他羊肚子上,屁股里还吃着羊鞭,“你,你又玩几轮啊……呜……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啊……”
羊羊羊挺委屈,脑袋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下个月又要拍戏,走好久。”
“什么?!”我一下子怒了,撑着他胸膛直起身,“你又要走?!”
这小子去年从场记转行干摄像助理,简直要忙死了!我一年才接一部戏呢,他今年上半年都第三部了,每次一走一两个月,在家待的时间统共还没俩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