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到你脑子还是谁脑子里去了?”
“我脑子。”
“记下来了就不知道什么叫理解吗?你是人耶又不是真的木头!要真哪根木头长成你这样它会哭的!”
一飞冲天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上重重点了好几下。
堂前燕摸摸额头:“哦。”
“……”一飞冲天想哭。他觉得他说的已经够浅显易懂了呀,为什么堂前燕实践起来会这么的一塌糊涂呢?他到底该怎样才能让堂前燕真的明白?其实这种语言根本不可能存在于地球的各种语言系统里吧。
一飞冲天狠狠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试图敲出点办法来。
期盼的灵光没有乍现,倒是堂前燕认真的声音传来:“师父你这样敲会疼。”
“徒弟你真是我那贴心的小棉袄……”
他的语声里带着堂前燕听不出的颤抖,那是多么、多么、多么言不由衷的话啊!
一飞冲天转过脸,看进堂前燕坦然直视过来的双眼,他叹了口气,知道徒弟是很认真地在陈述敲脑袋会疼这个事实。
能够被关心,固然这种关心不见得被需要,固然关心的来源是始作俑者,一飞冲天觉得被治愈了。
他放缓了语调:“燕子,再接再厉吧。”
“嗯。”
“哎!等等!”
堂前燕在密林里才走到上回的一半,就被一飞冲天喊住了。
他不解地回头:“师父,还没到地方。”
一飞冲天笑眯眯地走过来挽住他,指尖一翘:“不是啦,我是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
“哦。”
办法并不难,就是两人组队,等触发任务怪后由一飞冲天亲身示范。虽然这样任务不算完成,但打法却可以很直观地教给堂前燕。
“要看清我的每个动作哦,要示范也是很费力的,燕子你可不许浪费!”
“嗯。”
“一定要看清哦。”
“嗯。”
“再把眼睛擦亮点啦!”
“嗯。”
也就是堂前燕,虽然感觉到这一路一飞冲天的那些话其实都表达着同样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每一句都认真回答。
距离满足系统设定,鱼怪出现。
一飞冲天拎着把飞剑掂了掂,心说将这把飞剑当普通剑也太埋没它了,又把堂前燕的白板剑拿过来。接着挽个剑花,朝堂前燕飞去个媚眼,迎上凶神恶煞的鱼怪。
“看好咯!”
“哦。”
简短的对话结束,下面是表演,不,示范时间。
湖水在微风中泛起一层青波,思维简单的鱼怪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威胁,扇形的鳃抽搐似的翻动着,露出里面鲜红的肉色。身侧的双鳍扑动着,被抓紧的叉子交击在一起,发出铮铮的金铁声。
“嗬!又来一个……”它还是照着系统设置机械地说着同样的话,只有鼓起的眼睛里神色变得复杂,凶光和警惕交织在一起。
一飞冲天轻哼一声,他眯了眯眼,脚尖轻轻在地面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又轻飘飘落在其中一处突出的岩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