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芊羽纱裙的桃心领口上别着精致白天鹅胸针,目不斜视,悠哉悠哉越过安保亭,训练有素的保安见状默不作声。
“喂喂喂,小屁孩有没有门票?没有门票不许进?”
大妞墨茜薇,二妞墨茜琳紧跟其后,却被五大三粗的安保队长拦截,他宽厚黝黑的脸庞上,香肠嘴斜叼着铜烟斗。
鹰观狼顾的眼神在姐妹俩身上,上上下下游动。
他身后一字排开三个安保,腰圆膀粗的中年安保们左手拿盾右手拿叉,面黑黑地瞪圆眼瞅着大妞二妞。
惊雷般怒喊,吓到大妞二妞胆怯地低着头,不敢看保安队长阴云密布的脸,她俩惶恐不安张开双手,拔腿撒丫子往阮芊羽怀里扎,嘴里如含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喊不出话。
“对着娃凶什么凶?”阮芊羽抚摸着她们的头。
目露凶光,阴鸷狠毒凶得安保队长三番五次要张嘴,他又齰舌缄唇。
安保队长瞬间觉得,从阮芊羽阴鸷眼神里,冲出一群黑压压的乌鸦齐齐扑来,用利喙将他的灵魂啄穿,他尴笑着拿下铜烟斗露出白牙齿干笑,公事公办的问话。
“我不该凶小屁孩,阮芊羽女士,可门票在哪呢?”
高音戛然拔高,安保队长那双绿豆眼打着圈,打量着阮芊羽领口上的胸针,这枚胸针精巧华丽,打造成惟妙惟肖的银饰白天鹅胸针,下端祷刻着参赛运动员的名字。
白天鹅俱乐部一年一度举行的“冰舞杯”,次次都精心准备各种各样,花样百出的纪念品,囊括刻有运动员名字的银雕白天鹅胸针。
因而安保队长搬唇弄舌间,能直呼出其名。
阮芊羽撇撇嘴,弯弯柳眉微皱,长长睫毛颤动着,低垂着天鹅颈,准备从精致镶钻手提包里掏出门票,甩到安保队长脸上。
千钧一之际,安瑶头顶乱蓬蓬的蘑菇云黑冲来。
妆容哭哭啼啼间,脸上花的东一块西一块抹的像颜料盘,她冲到面露惊愕的安保队长面前勾住胳膊。
“安保大哥哥,麻烦你帮帮忙抓住两只傻猫,刚才我被两只傻猫祸祸成蓬头垢面的模样?还怎么参加比赛啊?不抓住它们抽筋剥皮,我安瑶可咽不下这口恶气?”
安瑶遭遇猫抓,变成邋遢鬼而不自知。
她摆出自认为窈窕动人的姿势,眉毛乱七八糟淡淡的蹙着,朱砂红唇膏晕的满上唇满下唇都是唇膏,她还自认很美的翘着唇嗲声嗲气的哭诉。
“安瑶女士不惹猫咪,它怎么会主动惹你,你该自己反省反省,再者说,我也打不过猫咪,能力有限帮不到你。”
安保队长黑着脸,暗戳戳抽出胳膊,往后移步。
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安保员,双眼犹如被人泼了火辣辣的辣椒油,猛眨三角眼,左手举高盾挡,右手刺出叉,一字排开挡在安保队长面前。
“安瑶女士,丑八怪的模样太吓人,离队长远点。”
三个中年安保,张嘴间露出焦黄的烟牙,絮叨重复的念着,手里的盾叉应接不暇,叉叉刺去抵着安瑶的衣襟,缩回来刺回头又抵着女人的衣襟。
“什么丑八怪?老娘貌美如花怎么会丑?你们臭男人少在这颠倒黑白?”
安瑶气得跳脚,旋转着脚步要绕过盾叉。
“丑不丑,安瑶女士可以自己去大堂里面看看?”安保队长遥遥指着正对着大堂里的仪态镜,旋着脚藏在手下的盾叉后,与安瑶左左右右转着圈周旋。
安瑶双手斜插双鬓,将信将疑往里冲。
“啊啊啊”连续三声惊喊。
惊喊之后,安瑶反应极快藕手扯高衣领,遮住邋遢的脸,纤细楚腰露在外,一股气冲向女运动员更衣室。
留下抱着玛瑙彩瞳猫挠痒痒的阮芊羽,肩驮着猫灵的大妞墨茜薇二妞墨茜琳,安保队长及安保员笑得前俯后仰,目送着丑人多作怪的安瑶。
“娃娃给我昂胸挺背踏进门口,我看哪个有眼无珠的人再敢抯挡?”
阮芊羽微微眯笑,纤细玉手,捏着十张白天鹅俱乐部“冰舞杯”贵宾座位门票排成扇形,耀武扬威在安保队长面前来来回回炫耀两圈。
二妞墨茜琳乖巧地昂起胸挺直背,肉肉小手拉着大妞墨茜琳的手,特意路过安保队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