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担忧都已经过去了,最后陈谋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陈谋把向原飞槐敬的酒全都拦下了,他的酒量其实并不算太好,所以很快就有些微醺。原飞槐一直微笑着看着喝酒的陈谋,时不时吃些菜,并未有阻止的意思。肖嵘和这个好友许久没有聚一聚,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陈谋,他拉着陈谋继续划拳喝酒,整个桌子上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ldo;原飞槐。&rdo;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原飞槐一开始还没听出声音的主人,然而他在转头后,却看到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穿着西服的男人‐‐陈致翔。和上次见面时比起来,陈致翔衰老了许多,只比陈谋大个几岁的他,甚至鬓角已经斑白,任谁恐怕也很难相信,面前这个人不过三十岁。原飞槐说:&ldo;你好。&rdo;陈致翔看向原飞槐的眼神很复杂,但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含了些恐惧,他说:&ldo;原飞槐,放过我吧。&rdo;原飞槐道:&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陈致翔苦笑一声,他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原飞槐扫了眼身旁被肖嵘拉去喝酒,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陈谋,才张口轻声问了句:&ldo;如何,你过的好吗。&rdo;陈致翔闻言呼吸重了重,他现在接管了陈家,事业一路顺畅,即便是有些显老,可追求他的人却数的数不过来。按理说,他这样的人已经算得上人生赢家,但他却无法回答原飞槐的那句话&ldo;你过的好吗&rdo;。在旁人的眼里,陈致翔已经过的比太多人好了。陈致翔说:&ldo;你为了陈谋,到底做了些什么。&rdo;原飞槐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他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整个人都在透出一种安逸的气息,然而,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无法同他种气息联系起来,他说:&ldo;你记得陈谋的那个同学,陆知洲么?&rdo;陈致翔眯了眯眼,他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并不深。原飞槐说:&ldo;他暗恋了陈谋十几年。&rdo;他说道这里,露出不屑的神情,&ldo;可惜,陈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rdo;直到陆知洲死去,陈谋都以为陆知洲喜欢的是他,直到看到了那些被警察翻出来的龌蹉照片,陈谋才知道了真相。多么可怜,多么可悲。陈致翔看着原飞槐无害的表情,只觉的嘴巴有些干,他道:&ldo;这是什么意思?&rdo;&ldo;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rdo;原飞槐冷漠的看着陈致翔,就像在看着一只该死的蟑螂,他之所以不想伸手拍死这只臭虫,纯粹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手沾染上恶心的气味,他道:&ldo;我知道,他有个朋友在贩毒,然后我以陆知洲的名义,给了他朋友一封信。&rdo;话已至此,原飞槐就算不继续说,陈致翔也该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他隐约记得陆知洲的下场,反正死的极惨,虽然很快结了案,人却是永远都回不来了。原飞槐道:&ldo;你记得在公司里那个嚼陈谋舌根的同事么。&rdo;陈致翔觉的自己嘴巴越来越干,于是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原飞槐道:&ldo;她啊……拼了命也要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以为生了孩子,有了家庭就万事大吉,可惜可惜……&rdo;若不是她做出了伤害陈谋的事,她大概会真的得偿所愿,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原飞槐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纯在,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找了个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去把那个女人的男人勾了魂。女人的丈夫不但要和她离婚,甚至让她在刺激之下,从楼上一跃而下。陈致翔道:&ldo;她做了什么,你居然这么过分。&rdo;原飞槐听到过分这两个字,却是笑了,他说:&ldo;众口铄金,积毁销骨。&rdo;他不会和陈致翔说,曾经就是这个女人传出的带着恶意的流言,成为了压死了陈谋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世界的陈谋,也从高楼一跃而下。原飞槐知道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发展轨迹,有的人会做出不同的选择,然而他已经习惯了将火星彻彻底底的浇灭,不给它任何燃起的机会。就像陈绵绵的病一样,有备无患,总是好的。陈致翔道:&ldo;可是我……什么都没做。&rdo;原飞槐冷漠的看着陈致翔,他说:&ldo;你是没做,不代表你没想,陈致翔,你真的不嫉妒陈谋,没想过要他的命?&rdo;陈致翔哑然,他的确是嫉妒陈谋,甚至想过要陈谋的命,虽然这种嫉妒,在他自己看来都觉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