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是你的选择。&rdo;凌天瀚并不显得惊讶亦或者沮丧，他只是低下头，温柔的吻了吻叶千帆的头顶：&ldo;我尊重你的选择。&rdo;&ldo;他们对的，你是个疯子。&rdo;叶千帆整个人都看起来疲倦透了，他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自己：&ldo;我居然还愚蠢的你以为你没那么糟糕。&rdo;&ldo;这得怪你自己。&rdo;凌天瀚却笑了。&ldo;是不是所有和你长期间在一起的人，都会爱上你？&rdo;叶千帆抬起头，木木的问。&ldo;那不是爱，那只是一种……&rdo;凌天瀚斟酌着词句：&ldo;一种类似毒瘾的东西。&rdo;&ldo;你大哥是不是也不是正常人？&rdo;叶千帆突然转换了话题。&ldo;他不是。&rdo;凌天瀚告诉了叶千帆的真相：&ldo;他也是个和我一样的怪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我更可怕。&rdo;&ldo;是么，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喜欢上你么？&rdo;叶千帆道：&ldo;那我现在在你眼里是个什么东西呢？一个无足轻重的宠物？&rdo;&ldo;没有人会愿意陪着宠物去死的。&rdo;凌天瀚道：&ldo;我喜欢你，我想要你陪着我。&rdo;&ldo;……让我想想好么？&rdo;叶千帆拒绝了继续和凌天瀚交谈下去，他觉的自己就快要这样疯掉了，太多的信息积压在他的脑袋里，让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ldo;你好好想想。&rdo;凌天瀚道：&ldo;你有很多的时间可以仔细想。&rdo;叶千帆只是摇头，却不答话了。凌天瀚起身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帮叶千帆关上了门。&ldo;大哥，我和他谈了，他说他需要思考。&rdo;凌天瀚拿着电话，看着关着的房门，语气轻柔。&ldo;谁都需要时间思考的。&rdo;电话那头的人脱下了一身女装，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他的长发并没有扎起，而是就这么披在肩上，却丝毫不显得突兀：&ldo;你不要逼他太狠。&rdo;&ldo;我知道。&rdo;凌天瀚突然很想抽根烟‐‐自从他的身体被改造之后，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ldo;我现在有点忙。&rdo;凌天逸的声音是轻柔的，他用肩膀夹着电话，细致的挽着自己的袖子：&ldo;等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好么？&rdo;&ldo;……&rdo;凌天瀚大概猜到了凌天逸要做的事，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凌天逸把电话放进了兜里，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支小刀。那真的是小刀，看起来只能用来削水果，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意的动作，却让围在他周围的人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ldo;我的电话打完了。&rdo;凌天逸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薄唇轻启：&ldo;我们可以继续了。&rdo;凌天瀚挂掉电话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还摆放着叶千帆前几天烤的小饼干，一个一个金黄色，圆圆的，看起来异常的可口。凌天瀚拿起一个塞进了嘴里‐‐如想象中一样美味的味道，酥脆的口感，浓郁的蛋香，还有饱满的葡萄干。很好吃。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节目，凌天瀚一个又一个，不知不觉中就把饼干吃的一干二净，他在吃掉最后一个之后，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表。上午十点零七分，离他挂掉凌天逸的电话已经过了十二分钟。卧室那扇紧闭着的门突然打开，穿着睡衣的叶千帆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脸上还沾着血迹，面无表情的看向凌天瀚，开口道：&ldo;我想好了。&rdo;叶千帆这辈子爱过的人不多，目前一支手就能数过来。他爱的第一个人背叛了他，爱的第二个人却在告诉他，那种感觉不是爱，而是一种传染病。叶千帆承认自己的神经不够粗，所以在听到凌天瀚的那一番真相时，的确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他对凌天瀚的不是爱，那又是什么呢，叶千帆想，或许他自己也搞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但是从目前看来，即使是因为蛊惑，他对凌天瀚的那种感觉也无限的接近于爱情。既然是无限的接近，那么便干脆索性将它当做爱情好了。从卧室里走出的叶千帆对着凌天瀚道，&ldo;你说你喜欢我，那种喜欢的分量有多少呢？&rdo;凌天瀚并不惊讶于这个问题，让沉吟片刻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道：&ldo;我愿意同你一起死去。&rdo;一起死去？真是不错的誓言，叶千帆听着凌天瀚的话，淡淡道：&ldo;我有一个儿子。&rdo;&ldo;我知道。&rdo;凌天瀚隐约明白了叶千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