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春却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他还想问问她,这一次,她能记住他吗?
可是记住了能怎样,记不住又怎么样?
只?要他记得要恨她就够了。
萧雪雎、萧雪雎、萧雪雎……
沈望春低下头,再一次咬住她的手腕,只?是这回,他的牙齿在那里磨了很?久,始终没有刺破她的皮肤。
萧雪雎垂眸,看着?他的头顶,发冠上的玉石映着?月光,像是初春时没有来得及融化的霜雪。
她静静坐在沈望春的身边,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皮肤上,他叼住一块皮肉,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咬着?。
是有一点疼,但对萧雪雎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沈望春咬了一会?儿,又伸出舌头,小心地舔一舔。
萧雪雎无奈地看他,依稀听到外面?晚风吹动檐下铃铛的声音,有流星划过?天?空,远处的湖面?上升起袅袅的白烟。
漫漫长夜终将过?去,黎明到来,明媚春光洒满大地,只?是魔界的白昼要晚一些到来。
随着?晨曦的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射进来,沈望春终于醒来,他睁开眼,随即意识到眼前的景象过?于熟悉了。
一转头,看到他身边正在打坐的萧雪雎,沈望春吓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果然?是又回了这座寝宫。
沈望春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角,他实在低估自己了,都这样了居然?还能破开结界出来,看得出来,自己的确是很?有潜力。
不过?昨晚自己都做了什么?
又把萧雪雎给吓哭了吗?
沈望春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他看着?萧雪雎,她手脚俱全,能喘气,活得好?好?的。
他摸着?下巴,深沉地想,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残暴。
如果萧雪雎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大概会?挽起衣袖,让他好?好?看一看他昨晚在她手腕上留下的牙印。
微小的尘埃在金色的光束中浮游,一支简单的木簪挽起她乌黑的长发,沈望春仿佛嗅到了一股茉莉花的清香。
萧雪雎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沈望春那张正在出神儿的脸。
见到萧雪雎在看自己,沈望春立即转过?头去,轻哼了一声。
萧雪雎见惯了他这副模样,直接问他:“昨晚怎么回事?”
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好?像也是一个月圆夜。
沈望春对她装傻道?:“什么怎么回事?”
萧雪雎平静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怎么回事跟她萧雪雎又有什么关系!
沈望春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怼回去,只?是不知?为何,对着?萧雪雎的那双眼睛,这话如何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恼怒道?:“本座梦游不行吗?”
“梦游?”萧雪雎问,她明显不相信沈望春的这番说辞。
沈望春嗯了一声,莫名心虚地避开萧雪雎的眼睛,看着?窗外随风摇晃的柳枝。
金翎台即将要建成,至后来那几方阵法,沈望春其实已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他想着?自己连那结界都能破开,布下这阵法也不成问题。
这期间有魔族混进幽冥宫,被沈望春抓个正着?,然?后就被做成花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