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说下去,显然要像之前一样进入拉扯的循环。
而他这次的借口并不能站住脚。
若是再说下去,驸马一定会产生怀疑的。
元观蕴脱口说:
“那驸马来为我上药好了,要闭着眼睛。”
帐外猛然安静。
如此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的几息之后,尹问绮迟疑慌张的声音响起来:
“欸?”
“我来……”
“替公主上药吗?”:,,。;此刻紧闭的房门之内,尹问绮正着急地绕着放下帐子的床走来走去。
元观蕴正坐在帐子之中。
他盘腿而坐,脸上很冷静,和尹问绮焦急的动作与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公主,华神医来了。”
“嗯。”
“只是看一看而已!”
“不。”
“受伤怎么可以不看疾医?”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元观蕴不为所动。
帐外的尹问绮声音都卡主了。
“可可可是——”他试图说服保守的公主,“我们不讲究这个。再说医者父母心,以老神医的年纪,都能够当我们的太公了。”
“我讲究。”
“……”
看样子,驸马都蒙了。
杵在帐子外,走也不走,话也不说,像根可怜的柱子。
元观蕴心中有点抱歉。
但他确实不可能让神医进来检查他的身体。
都是“神医”了,医术自然精湛。
若是通过骨骼或把脉,看出他的秘密来,该怎么办?
“我没事。”元观蕴重复。
“从马上跌下来,怎么会没事?”尹问绮也可怜又无助地重复,“公主你的肩膀肯定红肿破皮了,我都看见渗出衣衫的血点了。”
“只是血点,不正证明我不过擦破了皮,没有大碍?”元观蕴反问。
“会痛的!”
“不痛。”
“会留疤的!”
“……”
我不在意。虽然元观蕴如此想,但以女子的身份毫不迟疑说出这句话,多少有点怪。
就在他微微卡壳之际,门外传来了神医的声音。
“公主的肩膀非常疼痛吗?”
“没那么疼。”
“肯定很疼。”
元观蕴和尹问绮的声音同时响起来。
老神医没理他们,又问。
“公主能动动受伤的肩膀吗?”
“能。”元观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