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也想着,自己的父亲只怕是为了抗争谢党,这才将孙女舍出去的。徐佩东并不太愿意。他的这个女儿,从小到大还多灾多难,几次险死还生,偏偏哪怕如此也依旧又乖巧又懂事,就是自己这做父亲的,也时常觉得有愧于她。何况以徐佩东的本性而言,别说此刻是徐善然,哪怕是徐丹青在这儿,他也不愿意将这个曾叫他深深失望的女儿嫁给一个只在拖日子的男人,害她一生不幸。故此哪怕为尊者讳,面对自己的弟子,徐佩东此时只是不言语。邵劲喉咙发痒,他突然长长一揖,对徐佩东斩钉截铁说:&ldo;我知道怀恩伯与谢党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怀恩伯家里肯定留着证据,老师给我一点时间,我寻机把它们都盗出来!&rdo;徐佩东似怔了一下:&ldo;你说什么?&rdo;邵劲自顾自说:&ldo;怀恩伯受圣上看重,也受谢党看重,这份机密只怕不小,若是昭告出来,谢党必受打击,五妹妹经此一事,也许就不必‐‐&rdo;打断邵劲话的是一只直照着他脑袋砸来的茶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虽然茶杯自近处飞来,但正说得凛然的邵劲不过下意识地一侧头,就躲了开去。盛满茶水的茶杯砸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中,徐佩东抬手指着邵劲,疾言厉色:&ldo;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rdo;&ldo;老师‐‐&rdo;&ldo;不要叫我老师!&rdo;徐佩东破口大骂,&ldo;我教了你多少年,就教出你这么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混蛋?不说事实如何,你既生为人子,何敢行此大逆不道!&rdo;邵劲与徐佩东对话的时间里,之前做的几个人也没有走远,现在远远的听见了徐佩东的骂声,几人连忙回身,就听见徐佩东的最后一句话。他们心头暗暗叫苦,也不知道邵劲到底说了什么事引得徐佩东如此震怒,只快速敢上前来,几个去温言劝说自家老师,几个按着邵劲骂道:&ldo;刚才吃了几杯酒脑袋就晕了,也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酒品,老师见谅,我们带他下去醒醒酒再回来赔罪!&rdo;说着也不敢多看徐佩东的脸色,赶紧夹着邵劲逃之夭夭。这一路回到了刚才打牌的地方,何舞鹤还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拿着那麻将牌练暗器。他见众人匆匆忙忙回来,有些讶异地抬了抬眉,上前询问。实则何鸣半路就赶回徐佩东那里回去了,现在跟着邵劲的只有何默,何默也是抓心挠肺一般想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也一叠声问了起来。邵劲脸色还沉沉的,并没有从刚才徐佩东的震怒中回过神来。此刻见两人追问,他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简单给说了。何默与宁舞鹤都不言语。一会之后,宁舞鹤突然打破沉默,说:&ldo;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rdo;&ldo;什么事?&rdo;邵劲问。&ldo;你喜欢她,而她的门大林庵这一下子就轻易的将两个人揍倒,邵劲自己也很惊讶,赶忙趁着那两个人没回过神来又踢了几脚。这一前一后跌到地上的宁舞鹤和何默当即大怒,纷纷跳将起来就按着邵劲一通猛揍,邵劲当然不甘示弱,奋力回击,如此小一会功夫之后,屋子里的桌也歪了凳也倒了,三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均为身上的疼痛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