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他。。。。。。”
“那船还搁那儿摇呐!”
小夏子心明眼亮,一双贼眼盯着船晃了大半晌,再晃下去,他都要晕船啦!
“一炷香怎么了!”
“你小子废什么话呀!”
“别分神儿,盯紧喽!”
刘德海绷着劲儿,一刻不敢放松。
“咱万岁爷这是年轻身体好!”
一旁脱得精光,就剩个裤头的小喜子这会子又明白了,逞能地凑话进来。
不料,话刚出口,刘德海照他后脑勺就狠狠削了过去。
“你们这些兔崽子都给我听清了!”
“这件事,今儿个过去,谁要敢再提一个字!”
“仔细你们身上这身皮!”
此话言罢,众内侍迫于威吓,无不噤若寒蝉,不敢再造次。
“三毛子,你去!”
“沿刚咱来前的岸边小路再回去。”
“找到进来那个栅门,就守在门边!”
“但凡有人过来,务必第一时间高声报信!”
“听懂没?”
“是!”
小内侍三毛子不会水,遂身上衣衫还算整齐。
忽听干爹总管吩咐,其领命猫着腰就小跑奔了出去。
月影迷蒙中,没多大功夫,三毛子一溜烟就消失在了众人视野内,不见了踪迹。
。。。。。。。。。。。。
翌日清早。
朱天宇于养心殿晨起,惯例朝会。
下朝后,其归返养心殿东侧间处理昨日冗余政务。
昨晚寿宴之上,太皇太后点名窦全呈献良仙莲,朱天宇无论领不领这个情,贵为天子,既已知晓,那总归要赏自己这国丈些什么的。
遂其批折子的空当,随口打刘德海好生去办,赏礼既无需太奢,亦要显示皇家尊荣。
临近午时,朱天宇还抽空去看望了眼兰妃苏小小。
她的病,咳疾好医,心病难除。
天宇逗留兰仪斋半个时辰,探问太医,亲喂汤药。
可观兰妃眼中,却始终有着一股疏离与畏惧之色。
虽看去其心下已然并无怨恨,但想来,这种隔阂,也只得用时间来逐渐抚平了!
临走时,兰妃苏小小亦转交二妹苏游锦一封锦书信函。
朱天宇步出兰仪斋,乘步辇重返养心殿后,回到书房,于榻前拆去信函封口。
里间素纸信文,大抵内容十之八九与那日初见时,天靖请托谏言西用学问科目有关。
遥想那日偶遇,苏游锦音容笑貌尤记心间。
只不过,如今时过境迁,苏家遭此变故,再见时,又将会是何等面目,已不可知。
想罢,朱天宇一阵唏嘘,短短数日,竟恍若隔世。
随后,信笺被其搁至榻前小桌。
片刻,却复又捧起。
纸上娟秀小楷,一笔好字,颇有二王遗风。
古人常说字如其人,想来应是不假的。
又片刻,朱天宇稳下心神,将信上谏文通读两遍,之后小心翼翼将信折好,踱步至大桌案前,将物件置于架上锦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