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美妇聂三娘,见金币乃恶名昭着的厄运之眼,一时心焦,生怕沾上这东西受到诅咒不得好死。
遂吩咐其手下疤脸汉子薅起叶初,就要连人带那金币一同扔到大海里去!
那疤脸个子甚高,手上用力一提,叶初双脚就离了地。
纵他如何挣扎蹬踹,都无济于事。
不远处的杨传武有心相助,但手脚被旁人制住,亦同样动弹不得。
情急下,叶初思忖,现在这等局面,倘若任由疤脸将自己抛入海中,自己与杨传武都是个必死的结局!
打刚才飞镖掷出时,那美妇便未有要留杨传武活口的意思,要不飞镖也就不会直奔要害了!
而自己,就更不用琢磨了,这大片深海汪洋的,自己又体力有限,纵使有些水性能撑个一时半刻,时间久了那也绝对是白搭!
思虑及此,叶初心一横,身上猛地使出全力,一挣之下,竟成功顺势拔出了疤脸汉子腰间的匕短刃!
“别动!”
“都别动!”
叶初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杀敌是够呛了,但利刃在手,自尽的力气还是有的。
遂其急中生智,忽将匕架到自己脖颈上!
“放开他!”
不远处仍处刚才包围圈中央的美妇聂三娘忽见叶初当下便有着性命之忧,赶忙勒令疤脸放手!
这节骨眼上,可万万不能叫此小子死在众人跟前呐!
厄运之眼的主人身死之际,将释放一种邪恶能量,相传会给现场所有人带来死亡厄运,死状亦会万分凄惨!
这种说法,东南亚一代海盗们口口相传,聂三年虽从未亲身经历过,但如此危险之事,又有谁肯活腻歪了,去主动遭惹呢?
“都别动!”
“聂。。。。。。,聂三娘!”
“你也知道,倘若我现在就死在你们跟前,那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得好死!”
疤脸得令后,猛然间放手,叶初应声跌坐到甲板上,脖颈处架的匕,都险些一下划开自己的颈动脉!
但叶初此刻绝不敢有半分退让,咬着牙,赶忙从地上弹起,边说话,边向身后那面船长室下的木板墙靠过去,以免弄个腹背受敌的态势,叫自己最后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呵!”
“不过是个传说罢了,谁亲眼见过?”
聂三娘苦于周旋,佯装出一副无甚所谓的模样,言语间身形扭动,眸子向四周扫了扫。
可她这般举动,却似乎并未得到甲板上一众海盗的附和,别提附和了,众海贼们现下自心底的惊恐,无不刀劈斧剁的刻在各自脸上!
叶初亦同时四周环视一圈,心中把握更大了些。
聂三娘恨极了这群乌合之众,但眼下无可奈何,不得不重新开口。
“小兄弟,我见你斯斯文文的,甚是可爱!”
“我聂三娘呢,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嘛,就是小哥你留下,三娘属意于你,想留你做个副手兼。。。。。。”
“呵呵呵。。。。。。”聂三娘媚言浪笑。
“你若非要做正经船长我也可让位给你,我来做你副手,如何?”
叶初七八年圣贤书读下来,家中管教又甚严,哪儿亲身体验过这等挑逗诱惑,遂小身板不争气,气血上涌,白面书生直接变红脸了,耳根子都没出息地潮红一片。
但这当口,对方到底意欲何为,叶初又不傻,心中自然有数。
为防自身放松警惕,叫贼人趁机擒住,叶初绷着嘴,甚至用牙咬住舌尖,借此来保持绝对的清醒。
“那。。。。。。,那第二呢?”
叶初吞吐着言说,颇为不解风情。
见对方书呆子一枚,本欲略施美人计逼他就范,可现下看来,此计未成。
那聂三娘一张面含桃花的俏脸,登时冷下来!
“哼!”
“又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