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刚听兵爷腔调,祖上应是那大6北方人吧!”
叶初被杨传武一顿削,不恼反觉受益良多,遂其跟在杨传武身后悄然向贼乞丐所在方位摸去的过程中,竟还有闲心打听对方家世。
杨传武被这书呆子搞得分外无语,扭头白了他一眼,便懒得再搭理,只自顾自向前探着。
不肖多时,乞丐藏匿点近在眼前了!
杨传武深吸一口气,猛然从旁侧掩蔽的窝棚旁大跳而出!
“呔!贼乞丐,看你哪里跑!”
杨传武断喝,声如洪钟,如有雷霆万钧之势。
那乞丐听得此言,登时一屁股跌坐在地,想跑,却现已然叫对方封堵住了路线。
“啊!”
“哎呦,哎呦。。。。。。”
“这位好汉,这位军爷,您老饶命啊!”
“饶了我吧!”
那贼乞丐见无法逃脱,匆忙跪地告饶起来。
“饶你?!”
“原本见你可怜,偷两块烧饼糊口尚还情有可原!”
“可人家秀才好心接济于你,你不知感念恩情也就罢了,竟还趁其不备抢劫对方财物!”
“这般行径着实可恶!”
“秀才,秀。。。。。。”
杨传武怒目圆瞪,训斥几句后,扭头提及那一路跟来丢失财物的傻秀才。
可怎料,傻秀才这节骨眼竟没跟在身后。
杨传武一怔,寻来路望去,那瘪犊子此刻竟然蹲在巷口墙边一处栅栏旁,正跟那竹编栅栏较着劲!
“诶!”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
“是不是有病?!”
“干嘛呢你?!”
经杨传武一招呼,叶初载楞一下,半晌仍未抽动那篱笆上的竹藤条,眼看已来不及,遂只得捡了地上那掉下来又小又细的一根,比比划划地忙朝这边小跑来。
“哦,我寻思找个趁手的家伙什儿!”
闻言,原地咬牙的杨传武气得险些没即可背过气去,心想今儿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要不怎得会摊上这么一书呆子,二愣子?可算是到了血霉了!
“哎呀,行了吧你,瘦胳膊细腿的,你还想揍人呐?!”
“啊,那倒也不是,读书人嘛,还是要以理服人方为正理!”
“这竹条只作危机时防身之用。。。。。。”
眼瞧这酸秀才就要起势论理,杨传武属实忍不下去了,遂忙一摆手打断对方话头。
可其回转身形,刚欲重新作时,却瞧见此刻跪伏地上的乞丐身后,一老妇颤巍巍地亦扑跪到二人跟前。
“不知两位是哪家府上的大爷,还望二位爷高抬贵手,饶了我们母子吧!”
“小七本也是老实本分的孩子,全怪我这不争气的老娘,重病缠身,已是将死之人,却拖累的娃为了我,跑去偷抢钱财!”
“呜呜。。。。。。,真是辱没先人呐!”
“还是叫我这死老婆子撒手去了吧!”
“娘不能再拖累你啦!”
“呜呜呜。。。。。。”
贼乞丐身后大娘观去确实一副病容,料想应确属病了有段时间了,而其扑跪到叶初、杨传武二人身前,这通哭诉,直叫原本占理的二人僵楞在了当场!
“娘,您哪儿能这么说啊!”
“都是儿没本事,是儿没本事啊!”
“如今这世道,竟叫儿子连老娘都养活不起啦!”
“是儿子不好,辱没了先人呐!”
贼乞丐回身搀扶老母,亦同样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