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要东西方论起道来,咱们的东方哲学,不知要甩他们多少条街呢!”
语毕,苏游锦不置可否,并未敢妄言议论,只眨巴着眼睛,顿在原处。
反观朱天宇,说到兴头上,一时倒颇有些忘乎所以了。
“不过,感觉好似哪里不太对劲儿啊!”
“刚你说此人还曾就职阿姆斯特丹市的荷兰银行?”
见朱天宇问及,苏游锦乖巧点头应是。
“朕倒是记得,那荷兰银行貌似是个私营公司做的,银行自身业务涉及大量种植园贩奴项目,将黑奴当成产品进行贸易、抵押,并非什么良善组织啊!”
“就这么一个以奴隶相关业务作为核心业务的银行,专为奴隶船和被奴役的人收获之货物提供保险的银行团体组织,这里边的员工辞了职竟然还跑来东南亚传播什么真善美的教义?”
“他难道不感觉羞愧吗?”
朱天宇上了兴,便毫无顾忌,随口批驳之语尽出,也未想起照顾身旁脸色已觉难堪的苏游锦。
还是一旁的苏小小,见两人越聊越不对头,赶忙插科打诨进来,将话题引开。
“哎呀,我说陛下,见了二妹,明显你话多的都收不住了!”
“可怎么聊来聊去,老说一个荷兰外人呢?!”
经苏小小这么一提,朱天宇顿时回过神来,其偷眼望向苏游锦,方才觉出刚刚自己恐有失言,遂其赶忙打起哈哈,转换了话题。
“哈哈哈,是朕唐突了,言多语失,言多语失!”
“对了,小妹,朕最近确有一件难事,既你有西学之经验,还望你能给参谋参谋啊!”
闻言,苏游锦不敢怠慢,赶忙躬身应承,待朱天宇细讲事由。
“是这样!”
“如今海禁封锁已除,百废待兴。”
“正所谓新朝新气象,自朕登基以来,已逾两载,朕迫切想要革新除弊,不光是要整肃吏治,同时,也越来越需要通天文晓地理,最好还有工业科学方面建树的新式人才!”
“咱大明以儒学八股取仕,祖制固然不可轻废,但倘若一直墨守成规,则不得进取。”
“有的东西光靠锦绣文章,可是万万弄不出来的!”
“就比如此次军改,练新军,更新武器装备,如没有洋科技,洋学问,那舰艇大炮可是造不出来的!”
“这些如都没有,那我大明将还会一直受外敌欺辱,而终日浑浑噩噩,抬不起头来!”
朱天宇扯到朝政,滔滔不绝,似有些偏题。
一旁苏游锦嗫嚅着,寻机会插言道。
“皇。。。。。。,皇上!”
“您到底是要我参谋什么?”
闻言,朱天宇一怔,知其一时没收住,赶忙将话头掰回来,直截了当地说。
“哦,呵呵,朕是想叫你出出主意,帮我想想,此次秋闱之后,朕准备让礼部办些新学,开几门工科学问试试水,以兹为朝廷选拔些有用的理工西学之才!”
朱天宇语毕,苏游锦心中忙计较。
“恩。。。。。。,皇上,依民女所知,西方几大强国,国内倒也都设了诸多学校。”
“至于学问课程嘛,有物理学、会计、几何、外语、化学、天文等等不一而足。”
“今日既皇上问及,民女不敢信口胡诌,待回去祥查考量,列出些详细名目,再托姐姐转呈,陛下以为如何?”
听闻苏游锦此言,朱天宇更觉此女子处事严谨,是个能委事之人,心中欢喜,连声点头称好!
“哈哈!”
“韵拈风絮,录成金石,不是舞裙歌袖。”
朱天宇负手笑语,其意思是你并非寻常歌女舞姬,乃心怀高才之人,假以时日或可与谢道韫及李清照二人比肩。
此话一处,一旁苏小小何等聪慧,立马就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