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折子里说,原料貌似也跟不上?是怎么回事儿?”
朱天宇对刚番奏对未表现什么态度,而是继续问起折子中另一件事。
“哦,回皇上,去年时,因国内粮食紧缺,恐引饥荒,遂皇上颁得圣旨,令原先种桑的人家退桑还耕,以保粮食生产。”
“所以到的今年,这生丝棉纱原料便出现了紧缺!”
“现下,内臣觉得国内粮食储备已渐富余,所以皇上,要不要考虑重启退耕还桑?”
被问及此,朱天宇随手放下茶杯。
“暂不可!”
“眼下刚到七月末,地里的庄稼还未长成收获,如此时颁旨退耕还桑,还不知今年要饿死多少人呐!”
听得此话,廖远山忙欲进言,却被朱天宇摆手止住。
“退耕还桑确可给予地头上的百姓相应之补助,可这政策一旦出,下面如何执行可就不好说啦!”
“是你能有功夫去各省各县亲自办理此事,还是我有?”
“还不是要靠那一层层的下官!”
“老百姓的主意可不好打呀!”
“事情一旦做的变了味,大户嘛,紧一紧日子仍旧可过,大抵出不了乱子。”
“但那些穷苦百姓们,可能就真的会因此饿死人了。”
“死的人一多,就会出乱子,到时便一不可收拾!”
听得皇上此言,一旁刘德海及跪在地上的廖远山皆深以为意,一时不再言语。
“好啦,廖远山呐,朕知道你难!”
“朕也难!”
说着,朱天宇长舒口气,国库不盈,实则目前展之最大阻力。
只所以今日朱天宇会特意敲打他织造局,也是因为这一局相对来讲比较特殊,织造局的营收是皇家内库与国库对半分账的。
朱天宇近日有意要在宫中内库攒些银两出来,好为他日后试验建立皇家银行做准备,所以,他廖远山为此就必须多出些力了。
“诶!对了,皇上,有一事内臣还未来得及禀报,只是不知可否办成,还望陛下裁夺!”
无法,被逼无奈的廖远山忽地话锋一转。
“哦?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朱天宇故意摆出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来。
“禀皇上,事情是这样,前几日市舶司主事叶初曾找到织造局,说海外婆罗洲那边,有华人商会近期货源不足,有丝绸5万匹的缺额口子填不上,因这个小主事与那南洋商会副会长是同脉同姓一族的本家,所以这个消息就透了过来。”
“内臣详细问过了,这件事无假!”
“如咱能将这批丝绸贩去婆罗洲,5万匹,就能得75万两的利润!”
“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英舰常年海上封锁,咱的商船出不了海啊!”
谈及此处,廖远山急切地拍着大腿,恨不得背生双翅,搬着货物飞到那海的另一头去。
“5万匹。。。。。。,5万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