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我红雯没听错吧!”
“你竟然也有不讨厌的男人啦?”
“哈哈哈,太阳打西边出来喽,我家小姐终于铁树开花啦!”
红雯眼贼耳明的瞧出赵青泥春心已动,一时忘乎所以,大呼小叫地嚷了出来。
赵青泥从旁闻听,满头黑线,这丫头果真是皮痒地紧,找抽!
旋即,青泥抬手,啪地一声,削在红雯脑袋上。
红雯一时吃痛,捂着头支吾了几声,便又重壮着胆子开口。
“小姐,我的好小姐啊!”
“既然你都说不讨厌他了,那你赶紧追去看看呐!”
“刚他出去的时候,手上都是血,这你弄的吧!”
“现在去追,没准还能把他追回来,这要是叫皇上带伤跑了,那咱这罪过可不轻啊!”
“就算说你持刃行刺也说得通,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红雯求你了,快去吧你!”
说着话,红雯自己都觉着后怕,遂边说边将青泥的身子往屋外推。
起初,赵青泥还多少有些扭捏。
但其听得红雯后面所说,也开始计较起了此事厉害,遂也不再耽搁,果真快步跑出清凉殿,顺通往藻鉴阁的假山石阶小径而去。
这条蜿蜒石阶路曲径通幽,把清凉殿与藻鉴阁连接到一起,此刻青泥心慌撩乱,惴惴不安,既有些不好意思见朱天宇,但又怕追不到他惹出事来。
不消多时,赵青泥赶到了藻鉴阁阁前,远远的见朱天宇正独个儿一人坐在阁旁的石阶上,也不知出神的在想些什么。
“喂!”
“你。。。。。。,你怎么坐在石阶上了!”
赵青泥从后慢慢走近,朱天宇见青泥来了,心里的气还没消,遂赌气说着。
“我坐这儿怎么了?”
“清凉殿我待不得,这儿我也待不得吗?”
朱天宇梗着脖子扭头撒气,撇了赵青泥一眼。
“你打了我,怎么又跑出来了?”
“哦!你要在这儿练刀是吧,你有功课!”
“行,我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我!”
朱天宇一番孩子般赌气的话,虽有些噎人,但也完全叫赵青泥放下了防备。
眼前这个穿了黄袍,没大自己两岁的青年,并未要揪着刚刀伤之事做任何文章,而只是在气自己不待见他。
这般纯粹地动机心情,宛若春天里的一池清水,仿佛一瞬间便消融了赵青泥心中郁结多年的寒冰。
而后,朱天宇说罢了话,竟起身撒气要走。
见势,赵青泥嘴角隐隐噙着笑,忙追身两步,甩出皓腕,青葱玉指一下抓住了对方的衣角。
朱天宇感觉到了这般举动,回身看来,也不说话,又往前迈了几步。
赵青泥就这么低头羞涩地拽着衣角,拽着朱天宇不叫他走。
这可是破天荒地头一次啊,朱天宇见到了赵青泥那般楚楚动人地小女人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