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煊放到床头柜上。
托盘上一碗是中药,一碗看起来是蜂蜜中间有个什么东西。
林文宴忍着苦涩的气味,好奇地看一眼。
傅煊道:“是蜂蜜酿话梅。”
林文宴“哦”着仰眸,“阿姨真周道。”
刚才还给他拉被子呢。
等他专辑卖钱,一定要偷偷给阿姨塞红包。
傅煊端起中药,嘴角浮现笑意:“我让阿姨准备的。”
“……”
林文宴见他搅动药汤,随着热气搅散,那股子味道越浓烈。
不会是要一勺一勺喂吧?
他赶忙伸手:“我还是一口闷比较好。”
傅煊道:“不要我喂了?”
林文宴嘴角抽了抽:“心领了。”
他接过碗,感受下热度,随后屏住呼吸仰头往嘴里倒去。
一股子滚热的洪流,从口腔狂奔过喉咙食道,直接灌进胃里。
林文宴张开嘴巴准备哈气,就被喂进来蜂蜜里的话梅,下巴被托起抿唇。
傅煊:“含着话梅。”
拿过空碗放到托盘上。
先甜后咸。
很奇怪的感觉,但意外地可以解除苦感。
林文宴用力抿了抿话梅,含含糊糊地道:“这是什么偏方吗?”
傅煊道:“我妈以前是这么准备的。”
林文宴双手搭在被子上看他几秒,品尝着话梅的味道,眨巴眨巴眼眸:“你不用去公司?”
傅煊起身时,揉了下他早起就没有整理过的乱:“盯着你,不然你就跑了。”
“谁跑……”
林文宴轻声,神色明显愉快起来。“我今天精神好多了,估计还是睡眠不规律导致的。”
傅煊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走去衣帽间,随后换了一身居家长袍外套,缓缓走出来时,视线望着床上的人,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摘掉手套。
林文宴用力吮了下舌尖话梅的味道,蜂蜜的甜味散去后,有点咸了。
他的视线落在他手上,忽而恍恍惚惚地想,也不知道这手戴上戒指,多迷人。
正走神,他接到周老板电话。
林文宴赶忙正了正心神,心里跟念经一样嘀嘀咕咕:事业要紧,事业要紧。
他靠回床头,虚虚地望着走来的人,嘴里是同周老板说话:“……没有生大病,就是时差没倒好,下飞机就睡晕了。明天肯定好了。”
等傅煊走到床边,将手套递来时,林文宴很理所当然地抬手去接,谁知他托高了自己的手,将手套直接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