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忽然消失,那糯糯和面前这个人怎么办。
尤其是糯糯,才三岁。
他能感受到他们对自己浓烈的在意,甚至是爱意,所以更加不能允许出现意外。
傅煊皱着浓眉。
林文宴快说完,居然笑了:“刚才你跟我说糯糯爷爷那边的事情,我就是这个表情。是不是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好几圈?”
他竟然有一种把千斤重担,撂摊子给了眼前人的错觉,心里奇妙地无比放松。
那种时不时就会产生的不安与忐忑,也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看着傅煊的表情,他想,可能“不安”并非消失,而是“转移”了。
他问道:“那你还能为此负责吗?傅先生?”
傅煊紧紧地抱着他,语气又是一贯的淡定成熟:“你都说傅先生的fu,是负责的‘负’,当然可以。”
林文宴笑着想,原来他都记住这些玩笑话了。
他双手从大衣的两侧口袋里抬起,抱住他的腰,继续玩笑问:“那你准备怎么负责啊?负先生?”
傅煊捏住他左手的四指,细细地揉了揉,随后说:“我们回国就领证,先从法律层面负责。”
他需要一枚实质性的戒指,来圈住怀里的人。
林文宴呆了下,双唇间出个“啊?”
总感觉面前的人,总是有点不太按照常理出牌,但是这话却说的很肯定,很明确,像是有一个郑重的承诺。
傅煊见他这张聪明漂亮的脸上露出个可爱的神色,在他唇珠上轻轻啄了下:“宴宴,愿意同我结婚吗?”
林文宴耳朵嗡嗡作响。
是怎么谈到的这个话题?
他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那个……我们现在的关系就要谈这个了?”
傅煊反问:“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你明确下?”
他又碰了下他柔软粉嫩的唇。
林文宴回应了浅尝辄止的温柔亲吻,低笑道:“亲友的关系?”
傅煊听明白了,笑着吻得更狠,抱得越紧。
想不顾一切地把人留在怀里的念头,越来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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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糯糯醒来都没有看到爸爸,噘嘴窝在被子里,睡得热乎乎的小脸蛋鼓成两个小包子,像是刚从蒸笼里端出来的。
哥哥还在睡觉。
手掌是搭在他的身上的。
糯糯的小手热乎乎的覆上去。
林文宴在梦里呓语,圈抱住小崽子贴贴他的头:“唔,宝贝~~no~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