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门边,身影停住。
夜已深。
傅煊不确定林文宴是否同糯糯一样熟睡,身体又是否安然无恙。
几分钟后。
正当傅煊准备离开时,听见里面有脚步声,踩在厚实的地毯上,都十分沉重。
几乎是不假思索,他抬手敲门,嗓音沉稳地询问:“文宴?”
门后传出“砰”的一声。
傅煊正要再开口,门被拽开,一股子灼烫的热气铺面而来。
林文宴一只手按在门把上,稀里糊涂地半个身体扑出来:“……我……退烧……药……”
他双眸泛红,没看清楚面前的人,只把自己的话说完,“找不到……房间,太大了”
最后一字落下时,手一脱力人往下扑。
傅煊不假思索地抬手,抱住脸朝地倒下的人。
然而,这具身体的热度,仿佛星火瞬间燎原,灼烫着他手掌的肌肤。
落在林文宴上臂的手掌,仿佛在极力克制一般,手指在分秒间极力握了握。
随后,傅煊皱皱眉,弯腰,打横抱起高烧的年轻人,快步进卧室。
从门口到床上,距离不算太长。
但林文宴周身的热度足以透过两人的衣服烧在傅煊的身上。
尤其是没有戴手套的双手。
抿住的薄唇,绷紧的脸颊,咬死的牙关,以及极力克制住滚动的喉结,都在昭示傅煊身体的反常。
把人放在床上的同时,他快扯过被子几乎是卷裹在林文宴的身上。
傅煊尽力恢复平常的语气,却在开口的瞬间注意到林文宴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
他眯了眯凌厉的眼眸,双手插进口袋中握紧:“文宴,我找阿姨来,等一下。”
如果林文宴清醒,就能感受出来他嗓音里不正常的嘶哑。
傅煊按下床侧的全屋管家系统。
另一头负责今晚轮值的阿姨询问道:“林先生你好?”
傅煊:“林先生烧了,你”
他本来想让阿姨过来一趟,给林文宴喂药。
但是眼神留意到床上的人正挣扎着掀开了被子,连带着掀开了衣衫,露出薄瘦雪白的腰腹。
“先生?”阿姨听出他的声音,连忙道,“我现在上来?”
傅煊:“不用,药放在哪里?”
阿姨急忙道:“刚才林先生说可能不太严重,药就放在起居室柜子上,也跟他提过的。”
“嗯,没事了。你休息吧。”傅煊切断通话,走去拿药。
他再倒一杯温水,回到床边。
傅煊重新为林文宴拉上被子,撕开退烧贴,往他额头上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