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秀士也是听说原先的老宅子,如今开了个小铺,他一时好奇就给了小厮一吊钱,让他看着买些回来。
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惊喜!
至于黄米糕般的肥皂,那个据说可以洗发的香露……
他一不管洗衣,二不关心洗发香不香顺不顺,就叫来了家里的婆子,让把这些都给太太送去。
他拿着绣样去了书房,把绣样看了一番,不觉得技痒,也拿起笔来,模仿着画了几张图。
待墨汁干透,他又得意洋洋,拿了这五张绣样,去后院找曲太太。
曲太太房里正欢声笑语。
他一边进房,一边笑问,“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笑声忽地停了。
房里的丫环婆子都退了出去了。
只剩下曲太太手拿牙梳,正通着自己半湿的一头乌发。
“不是大爷送了肥皂和洗发香露来么?”
“我闻着味道不错,就先让香荷试了试,看着还不错,就也洗了……”
“真这么好?那我来闻闻?”
曲秀士眉眼一动,就凑了上去……
江家宅院内,柱子脚步匆匆地来到二门处。
朝里头张望了下,正好看到陶婆子坐在灶房门口,正在那儿洗衣裳呢。
“陶婆婆!”
陶婆子一眼瞥见柱子,就纳闷了。
“柱子,你不在前头看铺子,这是要做什么?”
江家小铺刚开那几日,每日也就能卖出去一些小样,冷清得很。
后头经过街坊嫁女那次,生意倒好了点。
这几日因为总有新绣样,来的客人可就多了。
有时候,排队的人都有十几二十几号了!
柱子搓搓手,虽然极力憋着,但还是喜形于色。
“陶婆婆,铺子里放的东西,可都卖光了,我是来寻焦大郎的,看还有没有新的肥皂和香露了。”
制作肥皂和香露的作坊就在后院的一排小房子里,现如今是焦大郎全天在里头做事,赛子每半日也在作坊里帮工。
“大爷呢?”
“大爷出去了,还没回来。”
陶婆子有点疑惑,“是绣样子卖空了吧?”
这识字绣样可不是一般的绣样,每种新花样一摆上,五十张很快就被抢空了。
怎么柱子倒不是来寻于二娘,而是来寻焦大郎?
“绣样子早就空了,只是大爷说了每三天换一种新花样,每一天五十张,就算寻二娘子也没用啊,倒是肥皂和香露,我估计该还有存货的……”
焦大郎在作坊里听见声音,也开了门出来。
他的打扮却十分不一般,全身包括头发都包在浅篮色的罩衣里,嘴上还蒙着布罩。
这副模样,要是看在外人眼里,准保得吓一跟头。
但江家众人都瞧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柱子哥,肥皂和香露,都卖空了?”
焦大郎的脸虽然蒙着,可也能听得出来声音带着笑。
前些日子,买正品肥皂和香露的实在不多,一天能卖出去一份就不错了。
让他都想同大爷说,干脆就少做些正品,都搞成小样,这样虽然麻烦些,但也是能挣到钱的。
却没想到今儿就卖空了!
柱子也是眉开眼笑,点头道,“其实前两日,每日都能卖出去两三套,不想今那些来买绣样的,都要买肥皂和香露!有两家一买就是份!如今货架上都是空的!”
“如今可还有存货?快搬出来上货!”
焦大郎诶地应了一声,“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