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个蝶形玉佩倒是让离忧有些好奇,倒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宝贝,能够让二小姐这般耿耿于怀。看来这郑家倒真是藏了不少的秘密,想来郑佳怡的娘亲只怕以前也不是众人所说的那般一直不受郑老爷的宠爱,否则的话,那个原本要送给二小姐的玉佩怎么会换主,否则的话,郑夫人怎么会对一个死了娘的庶女那般不待见。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离忧微微一笑,略带遗憾地说道:“不过这银子我可是没福气挣了。”
“为什么?离忧,你可别傻,四十两银子得顶我们多少年的工钱呀,只怕这一辈子也没可能存到这么多钱。”苏谨只道离忧是有所顾忌,便劝道:“你也别担心,这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绝对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时五小姐就算发现了,也不可能怪到你身上来的。”
“说得倒有些理,只不过,这些东西向来都是飞霞保管的,我压根就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离忧道:“我来五小姐这也好几个月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蝶形玉佩,甚至听都没听说过,想必五小姐很是看重,只怕藏得很隐蔽,想来也没这么容易让人找到的。”
“那是自然,所以二小姐才愿意花这么银子让你帮忙去找吗你想想,再隐蔽总归也就是她那屋里,总不可能给埋了吧”苏谨继续劝说道:“你用点心找,自然是能找到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
“依我看,若二小姐真想要那东西的话,还是改日等五小姐身子好了,自己来要吧。以五小姐的性子,想必还是会给的。”离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甚至很是主动替苏谨指出了另一条明路,很明显的拒绝了苏谨。
苏谨见状,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一脸不高兴地说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意做了?”
“是的,偷东西这种事我不在行,不过你放心,此事我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只当没有听说过。”离忧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受苏谨的影响。
这话一出,苏谨的脸更是挂不住了,她早就知道离忧不是这么容易买通之人,好在除了利诱以外,她手中还有一张王牌,只要说出这张王牌,不怕这个死丫头不从。
“离忧,你可想好了。前几天在老夫人屋里时,我可看到大少爷与你眉来眼去的,只怕你还以为没人看到吧?”她得意地笑了笑,暗示着离忧有把柄在她手中。
离忧一听,倒真是没想到那天郑子云瞪她竟被苏谨给看到了。看来苏谨倒真是下了一些功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只怕是想不达目的不罢休呀。
如果她是个胆小怕事之人的话,那么这一招或许还真管用,可她却偏偏不吃这一套,想威胁她做些违心的事,门都没有。
“哦,眉来眼去?苏谨,你还真是会开玩笑,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竟然说得跟真的一样。”离忧丝毫没有半点的怯意,一副好笑的样子说道:“莫说我与大少爷之间压根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真有,难道你还想用这个所谓的把柄要胁于我不成?”
“离忧,你别装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若是我将这事捅了出去,不论是真是假,你的麻烦可少不了。”苏谨只当离忧是故做镇定,嘲笑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三人成虎的事可多得去了,让夫人老夫人知道了,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三人成虎?这个词倒用得不错。不过……”离忧顿了顿,笑着道:“不过,有一点你可能没弄明白,这事可不只是涉及到我,更主要的是影响到大少爷的名声,你说恶意将这种真假不明的消息散发出来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呢?”
说到这,离忧脸色一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苏谨道:“你可别忘了,飞霞现在还在那里躺着呢,今日她可是什么也没做,有人倒是多手多脚了。如果真像你所说一般,随便什么话说出来都有人信的话,只怕此时躺着动弹不得的便不是她,是你了”
“你”苏谨顿时被离忧的话给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恼羞成怒,脸都给憋红了。没想到离忧竟知道了这事,而且还这么明显的看穿了她们的心思。
没错,今日她便是仗着飞霞不敢乱说,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反倒只会更加将事情闹大,让飞霞吃更多苦头,因此她才敢按主子地吩咐大胆的朝郑佳怡下黑手。
“我怎么啦?苏谨,你别忘了,以前我就跟你说过,老老实实做你的事,别来招惹我,如今你竟想无中生有,妄图污蔑我、要胁我替你办些违心之事”
离忧冷哼一声,也懒得跟这种人留情面:“你虽有本事从洗衣房出来,可也别忘了,做多了坏事,迟早会有报应的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家主子做什么事太过火的话最多不过是挨两句骂,到头顶罪的可都是你”
说完,离忧也不再理会苏谨,转身径直离开。管那臭丫头是气是怒,是听得进还是听不进,反正都不关她的事。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苏谨还有点脑子的话,自然是不敢去胡说八道什么的。
除非苏谨真疯了,否则想打她的主意还真没那么容易。陷害她?还嫩了点,真当她是十三岁的毛孩子吗?
一口气回到了正屋,让红儿去准备了点粥,一会要是郑佳怡再醒来的话也好喂她吃点东西。
一切还算顺利,中途郑佳怡果真又醒了一次,吃完离忧喂的粥后,有了点力气。见飞霞不再便顺口问了下,红儿嘴快,离忧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将飞霞挨打之事说了出来。
郑佳怡本就十分委屈,只怕自己是如何下水的心中也一清两楚,又听说飞霞被打了,顿时更是伤心不已,却又什么也不说,只是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离忧没办法,只好又安慰了几句,心中也知道郑佳怡不仅仅是哭飞霞,更主要的还是哭她自己心中的委屈。
好不容易才让这泪流雨下的五小姐睡下,离忧已经显得有些筋疲力尽了。她让红儿先去吃饭,完事后再来换她,怕是照这种情况看,今天晚上有得忙了。
晚上,离忧与红儿轮流在郑佳怡床前守着,上半夜特意让红儿睡了一觉,下半夜离忧刚在外间的睡榻上躺下,没见周公多久,便听到红儿大声地喊了起来:“离忧,离忧,小姐发烧了,小姐发烧了”
离忧猛地睁开了眼,用力摇了摇晕晕忽忽的脑袋,快速披上衣服走了进去。伸手一摸,果然烫得厉害,连带着额上直冒冷汗。
“别急,先去打盆冷水来,弄个湿毛巾敷着散热,然后快去煎风寒的那幅药。我在这里守着小姐,你快去。”离忧沉声吩咐着,幸好是早有准备,否则这半夜更的,非得人仰马翻不可。
红儿一听自是镇定了下来,马上按离忧的吩咐端来早已准备好的冷水与毛巾,然后快步跑出去煎药去了。
离忧早就不是头一次这般照顾病人了,她那个便宜老娘足足被她照顾了二年,经验自是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