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已经出现了两个吊带袜天使、两个吉祥物和一个失忆脑残。
啊,没有说迪克不好的意思,但是当就脑子缺了一小块来说,他现在的确是脑残。
以此推论,我爹出场后说不定为了和迪克凑对,会成为第二个失忆脑残。
既然如此,我咬住大拇指指盖,“我趁此机会骗他,他失忆前是专门给女孩子们欣赏美好肉体的杂志模特岂不美哉,不仅自己快乐还能大赚上一笔,好耶!”
“内心的妄念全都说出来了,至少遮掩一下吧!达米安准备提着你的头去见布鲁斯了!”
15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瑞克和他居住的海文同样神奇。
他的武器是一捆麻绳。
至于为什么他能把麻绳用出钩锁枪的效果,我也不太清楚。我们把他那普普通通一节麻绳连钩爪都不需要就能扣住墙的技术称之为海文科技。
有瑞克在,至少杰森免除了当街脱裤的烦恼。
“你们就不能过来帮帮忙吗嗷嗷嗷——”
我和杰森坐在布偶堆里,左边是伪装成玩偶皮卡丘的提姆,右边是伪装成玩偶狮子的达米安。我们两个混入其中,是两只人形等高吊带袜天使手办。
“没有良心的家伙们。”瑞克咬牙切齿。
我和杰森静静地看着他亡命狂奔。
我:“啊,惬意。”
杰森:“啊,悠闲。”
16
我们在城堡转悠好几圈,所有能被我们看见的怪物都变成了渣。
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通向外界的路。这座城堡仿佛一个封闭独立的个体。
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一种解释,这个房间里有我们尚未发现的密道。
在此基础上我们踩着泰迪熊和木偶女仆的残肢断臂又搜索一圈,在最开始那间满是泰迪熊的卧室床底下有了发现。
瑞克走在最前面,我站中间,左边肩膀蹲着提姆,右边肩膀卧着达米安,杰森断后。我们以这样的阵型挨个潜入地下,在漆黑的隧道内挪动。
前方亮起微弱的光,隧道不长,不到一分钟我们就走到亮光的房间内。
入目是奢靡的羊毛地毯,红毯上用金线绣出奢靡华丽的纹样,然后是拥簇在沉木家具中那张四角大床。天鹅绒的床幔收束在四方床柱上,使我们能够见到沉睡在猩红大床中央的
美人儿。
我们一个个呆立在床前,相互为身边的人扶上下巴。
我爹,一个貌美如花的美男子安静地躺在床上。鸦羽般的黑发铺在枕上,白皙的肌肤与红润的嘴唇相衬,使白的愈白、红的愈红。他漆黑的睫毛宛如一只黑翼的蝶停在眼上,让人不禁猜测他的眸子是怎样的湛蓝。和煦的灯光下,高挺鼻梁投下的阴影都显得柔和
“啥玩意儿,”我惊恐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迪克滤镜具象化?”
“假的吧,”杰森走上前,左右掐着我爹腮帮子上的软肉往外扯,“是不是面具啊,老蝙蝠的嘴唇怎么可能那么红,难道他每晚夜巡还要给唇部拿遮瑕打底吗?”
提姆蹲在床头端着下巴,“嘴唇红润代表脾胃湿热,或者敷了唇膜,这个状态可能是唇膜面膜一起敷。”
“通常在漫画中,绘画者会特意勾出红唇以强调女性角色的女性特征,男性角色绝大多数只是用一条线草草勾画,jojo除外。”小狮子达米安用肉垫大逆不道地拍着他爹的脸,“或许这代表父亲在这场游戏中正扮演着一位女性角色。”
瑞克不得不站出来制止我们的狂想,“你们真的不怕他现在是醒着的吗,我上个星期刚回到遗嘱名单里,起码让我待够七天再被踢出去,别给律师发多余的工资。”
说到这里,我一敲手心,“既然我爹扮演的是‘高塔里的公主’角色,那么,他有没有穿公主裙呢?”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