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
一诗言罢,又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见鬼一样的看着江离。
堂内的那些些青楼女子,一个个眼眶通红,看着江离的眼神都充满了柔情。
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拥入怀中狠狠亲上两口说句“官人着实懂奴家。”
书生手中的纸扇不知何时掉在地上,身子如同僵住了一般。他回头看向墨云生,企图让老师为自己说几句话。
但此时的墨云生却是一直呆念着一句话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此等诗句若是出自我手,老朽宁可现在便死去!”
“好!好诗!”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如梦初醒,随即堂内响起震耳的掌声。
这诗极其完美,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哪怕是诗仙在世,也写不出这等经天纬地之作!
众人看向江离的目光已无当初的轻视之意,反之既惊讶又钦佩。
反观江离则是暗自舒了口气,心中还有些后怕。
差一点儿!
差一点儿我就唱出来了!
掌声仍旧不断,江离向四周拱了拱手以示谢意,转身走到书生跟前,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书生蹭蹭向后退了两步,目眦欲裂吗,满面通红的指着江离怒吼道“不可能!不可能!这诗不可能是你写的!一定是周老先生!这一定是周老先生的作品!大家不要被这泼皮骗了!”
“姓刘的!愿赌服输!莫要丢了刘员外的脸!”
有脾气爆的客人看不下去,出声怼了一句,随即引来众人附和。
“赌局是你应下的,题目也是你出的,此时败了却要反悔,简直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