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在青衣司大院的后方。
整座牢房都由金刚石打造,极为坚固厚重,江离心中惊叹,这么多金刚石需要花多少钱?怕是自己一辈子也挣不来吧。
牢房大门是一块高约一丈的碧石所铸,冯玉楼解释道,这碧石乃天下最硬的石头,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够将其打破。再加上金刚石做的墙体,整座牢房可以说是有进无出,插翅难逃。
走进牢房,光线突然变得昏暗,只有墙上的几盏油灯散着微微光亮,气氛很是压抑。
江离看着牢房中的犯人。
蓬头垢面,衣着褴褛,脸色也是极其苍白,若非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口,江离甚至以为他们都是死人。
所有人都被穿了琵琶骨,这样一来,不管你之前的实力有多强,现在全都是砧板上的鱼肉。
江离有些不忍细看。
不过冯玉楼却是淡淡说道“不要觉得他们现在的状态很惨就可怜他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身上背负了至少十条人命,当你看到那些被害人的样子,你不便不会对他们有一丝同情,甚至想把他们挫骨扬灰,谁实话,如果不是青衣司有规定不可随意杀人,否则,这里便不是牢房,而是义庄!”
冯玉楼语气阴寒,江离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过回头一想,冯玉楼的话也没错,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虽然不绝对,但也没有太大的出入。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不了解对方的过去,又怎么会知道你面对的人是人是鬼。
江离稳了稳心情,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走廊安静,只能听见二人的脚步声。
一直来到走廊的最深处,江离看到面前的房间透出一丝亮光。
冯玉楼推门进入,江离也随之走了进去。
只是一间刑房。
刀,斧,棍,鞭,夹棍,铁链脚铐,老虎凳,甚至还有木驴。
正中间的十字架上,挂着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身上伤痕累累,已经没有一块儿好皮,呼吸极为虚弱。
此人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江离合冯玉楼,翘着二郎腿,看上去很是悠闲,旁边的的煤炉上放着一把茶壶,氤氲的水汽不停的向外冒。
男人听到推门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是个和冯玉楼很像的男子,不过相貌比冯玉楼成熟,下巴处又一圈细密的胡渣。
男人看到一旁的江离,顿时眼睛一亮,道。
“老二,这就是徐叔的侄子?”
“对,他叫江离。”冯玉楼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江离说到“这位是我大哥,冯飞尘。”
冯飞尘打量着江离,随后摇头啧啧两声。
“一点儿也不像啊。”
“大哥!”
冯玉楼赶紧制止了一声。
“你慌个啥?”冯飞尘拍了拍冯玉楼的肩膀“那么小心就没意思,这地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吐噜嘴,这小子的身份谁都不知道。”
“那个,万一有人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江离小声的问了一句。
“那得看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冯飞尘笑道“好人的话你就得祈求对方能够保守秘密,要是坏人的话。。。。。。。。”
冯飞尘搂过江离的肩膀,一脸笑意的说道“我认识一个打棺材的师傅,手艺特别好,而且人也实诚。你到时候提我名字,还能给你便宜不少。”
“那你是不是还有回扣?”江离黑着脸问道。
不过冯飞尘却没注意江离的表情,而是不好意的挠了挠头“这么嘛。。。。。。是有一点儿,不过你也理解一下,我们这公职人员向来俸禄就不多,不挣点外快怎么过得下去啊。”
“我谢谢你啊。”
看着冯飞尘“娇羞”的样子,江离强忍着怒气,心想着,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绝对上前给你俩比斗!
“好了老大,别开这种玩笑。”
冯玉楼制止了冯飞尘的调笑,转头看向那么昏迷的犯人道“他说了?”
“你大哥我出马,他能不说吗?”
冯玉楼靠着牢房门,很是不屑的说到“不是我说你老二,你把你那套妇人之仁收一收,别对什么人都那么客气,明明一炷香就能解决的事儿,非得拖半个月。咱老爹把青衣司托付给你可不是让你这么玩儿的。”
“看不上我的做法,那你来!”
冯玉楼瞥了冯飞尘一眼,埋怨了一句“不知道当初是谁哭爷爷告奶奶的求我替他接下这差事。”
“嘿嘿,我这不懒得跟那些上面的人打交道吗。”冯飞尘赔笑道“老弟你打小就聪慧,什么人都能应付的自如,这点老哥承认不如你,但是对待这种人还得上猛劲儿,你对他们仁慈就是对那些无辜受害者的残忍。”
冯玉楼不语,但微皱的眉头也显示出他此时内心的矛盾。
良久,他才开口问道“审出什么东西来了?”
“一个新兴的门派,邪魔外道,叫什么血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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