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这会应该早就回来了且睡觉了,姜延周轻声收拾了一下,捏着自己的肩颈上床睡觉。
然而刚躺下,就听见外面开了门。
接着好像有人跌跌撞撞地?脱了鞋子进了屋,灯没开,她跌跌撞撞走着。
东卧室,姜延周挑了眉。
他?刚扯过衣服,准备出?去看一眼,他?的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了来。
有人像是刚从?酒缸里面捞出?来,在黑暗的光线中,满身酒气地?反手关了门,边哼哼着听不懂的话,边走到他?的床边脱衣服。
她三?下两下将衣服脱得没剩几件了,然后把拖鞋一甩,径直钻进了男人的被窝里。
深夜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路灯散出的黄晕光线,隐隐约约从窗帘边缘溢出少许。
姜延周的被?子在动?,有人从边缘钻进来,在柔软又温暖的被?子里舒服地翻了个身,然后从上边缘冒出了半颗脑袋。
借着?微光,男人看到了她满头毛绒绒的卷发,像一?只软毛的羊羔,四?处蹭着?,蹭来蹭去,最后蹭到了他的胳膊上,小鼻子抽动?着?嗅了两下,似乎对环境和气味都很?满意,安实地闭好眼睛,抱着?他的胳膊要睡了。
“真?睡?”姜延周闻着?她满身的酒气。
只是他一?出声,她两条细眉就拧了拧。
“别吵别吵,快睡觉。”
她嘟囔,似乎对发出声音的人很?不满意。
姜延周无奈又好笑,瞥了她一?眼。
“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这是哪儿?再确定要不要继续睡”
话没说完,忽然被?一?只软塌塌的手捂住了嘴。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今晚的手热乎乎的,啪叽捂在他嘴巴上,两条细眉拧成?了毛线团。
“别说话不行吗?好吵啊,就不能好好睡觉吗?”
她还不高兴了,甚至在姜延周唇上捏了一?下。
行。
姜延周无语地点了头。
窗帘缝隙里的光漫在她油亮的卷发上,他垂眸看了她一?会,见她染满酒气的呼吸重重的,这会恐怕叫她也是叫不醒的,他干脆认了。
等这条醉鱼明早醒了,让她自己看吧。
谁料他认了,不说话了,她又动?了起来。
好像是觉得他身上温度太高,嫌弃地丢开了他的胳膊,可就这样还不算完,忽然将被?子往下扯了一?截,然后继续脱起衣服来。
她上身只穿了胸衣和吊带,现在闭着?眼睛,准备把那件薄薄的吊带也脱了。
就在宋鱼把吊带扯到了胸前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把按住了手。
微弱的黄光映在男人幽深的眼瞳之?中?,醉酒的鱼毫无察觉,只是因着?刚才?的乱动?,肩头细细的吊带落了下来,落在软白的肩膀下,连带着?整个吊带齐胸的上边缘也落了下来,细腻而柔软的起伏隐约可见。
姜延周抿了抿嘴,眸色暗了几分。
但她被?按住了胳膊似乎又不高兴了,不安分地扭动?了两下,好像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从男人手下挣开,不时放弃了挣扎,但又嘟囔起来。
“为?什么还不睡觉?好困呀!别闹了,快睡吧。”
她说着?,突然抽出另一?条胳膊,一?个翻身,细胳膊搭在了男人身上,还在他身上胡乱拍了两下,“快睡!”
姜延周:“”
他真?认了,见她也确实没再脱衣服,他就躺了下来。
卧室里的黑醋栗气息被?浓重的酒气压了下去,姜延周由着?她压着?,抬眼看到头顶的天花板,听见她终于睡了过去,睡得很?酣,甚至悠悠地打着?小呼噜。